。”
畢青道:“敢問夏公子可能確定今晚上,會有水匪來劫船?”
“你不信就算了。”夏明明對他可沒有對餘舒的好脾氣,在她來看,她這一趟遇險,都要賴畢青這個領隊的不稱職。
畢青好聲好氣道:“夏公子不要誤會,我不是懷疑你的話,現在裘彪分明是圖謀不軌,我只是想確定一下,他們是不是在今天晚上行動。”
夏明明不吭聲,畢青求助地看向餘舒,餘舒溫聲喊道:“明明,你和畢叔說說。”
“是今天晚上。”
“多謝夏公子仗義執言,等這件事了結,我會將夏公子的路費歸還,還請夏公子不要見怪。”畢青對夏明明不似之前路上敷衍,也是因為知道夏明明易客的身份,不好得罪。
夏明明“哼”了一聲,就沒再理會。
畢青揉著額頭思索了一陣,抬頭對餘舒道:
“擒賊要先擒王,現在這船上不知除了裘彪還有幾個內賊,我們先將他降住了,再去反制其他人,按路線,晚上船會經過社南峽口,哪裡最容易藏匿水賊水匪,裘彪肯定是勾結了外人,要在那裡下手,我們趕在這之前,先將他拿下,再改變航向,避開那夥水賊上船。”
餘舒皺眉道:“我聽說,裘隊長武功甚高,原先是同遠鏢局出身,就我們幾個,怕不能奈何他。”
餘舒說這話的時候,很是可惜地看了景塵一眼,要是這位大俠武功還在,別說是一個裘彪,十個都不在話下。
畢青笑道:“既不能力敵,那便智取,裘彪很愛喝酒,尤其喜好桂花釀,這趟貨裡,就有幾壇五十年的桂花釀,我拿出來誘他,不信他不嘴饞。”
“要灌醉他?”餘舒搖搖頭,“他今晚還有事做,怎麼會多喝酒。”
第一百二十八章 誰讓你們運氣不好
畢青離開後,餘舒在房裡焦心地等著,就怕畢青下藥不成,被裘彪發覺。夏明明簡單擦洗了一番,換上餘舒的衣裳,身上那股餿味還是揮之不去,她靠在床頭,看看坐立難安的餘舒和正正發呆的餘小修,將實現轉移到坐在對面床上一語不發的景塵身上,忍不住埋怨道:
“都是這個人帶衰,連累的我們一起倒黴,當初就不該讓他上船。”
景塵和餘舒一起抬頭看她,前者神情不解,後者臉色不變,道:
“裘彪心懷不軌,是一早計劃好的,同他有什麼關係,難道他不上船,他們就不劫船了?”
夏明明扁扁嘴,沒有和餘舒爭辯,她也知道劫船這件事和劫船沒關係,只是心裡有氣沒出撒,才會說起氣話。
餘舒回頭看看景塵,心中狐疑,原本她算到自己和餘小修將有水禍,還當是被景塵煞到的,可現在看來,這劫船一禍,從時間上算,確實和景塵這個災星無關。
這麼說的話,景塵和他在一起這麼多天,他們並沒什麼倒黴事發生,比起在義陽城她和景塵接觸後的災禍連連,這種相安無事的現象,不是很奇怪嗎?
青錚師父說過,命犯計都星的人,只有找到破命人,才能解了那顆煞星,想到這裡,餘舒先前的某種懷疑又起——景塵已經找到了破命人。
那是在失憶前,還是在失憶後?如果說是在失憶前,那就不必多說了,如果說是在失憶後——
那豈不是說,景塵的破命人,就在這條船上?
餘舒眼皮跳了跳,環掃了屋內幾人,她和餘小修就不用說了,以前就和景塵見過,排除在外,夏明明和景塵接觸不多,也排除,除此之外,這條船上和景塵關係最大的,應當是畢青?
因為畢青,景塵才從江上獲救,要說畢青是景塵的破命人,也無不可,不,不對——
“明明,那天早晨,,”餘舒伸手指著景塵,“就是他被人救上來的那天早晨,是不是你第一個發現他的?”
她還記得,那天早上,她聽到夏明明一聲尖叫,然後起床,才看到有人從江上打撈景塵,這麼算起來,用景塵獲救關係最大的,應該是夏明明才對。
夏明明不知餘舒為何好好提起這件事,不情不願地點了下頭,就見餘舒看著她的眼神一下子變得奇怪起來。
“阿樹,你怎麼了?”
餘舒看看她,再看看景塵,目光在兩人之間來頭遊移了幾趟,乾笑道:“沒、沒什麼。”
景塵的破命人,很有可能就是夏明明瞭。“都這麼久了,畢叔還沒回來,我出,”餘舒道。
“我和你一起去。”餘小修道,景塵也跟著站起來。
這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