晃兩下。
景塵失語後,總是靠著在餘舒手上寫字同她交流,時間一長,餘舒就覺得麻煩,便自己琢磨了幾個簡單的手勢教給他,充當了手語,讓他方便表達一些簡單的意思。
比方說現在,他這樣,就是在問她:
‘出什麼事了?”
餘舒搖搖頭,看著身體虛弱的景塵,心裡鬱悶,如果景塵不受傷,那事情就好辦多了,她可以大搖大擺地去把夏明明弄出來,裘彪敢翻臉,就讓景塵把他揍趴下。
想到這裡,她心思一動,突然想起一個問題,遲疑地詢問景塵:
“我問你啊,你還記得自己會武功嗎?”
景塵歪了歪頭,眼神困惑,餘舒看懂了這個表情,垮下臉,不死心地伸手比劃:“武功啊,就是這樣這樣,用來打架的,你以前可厲害了,會輕功,能飛簷走壁,還會使劍,你有兩把劍記得嗎?”
景塵看著她滿眼期待的目光,就曉得他會不會“武功”對她來說很重要,不知為何不想搖頭告訴她他不記得,嘴唇動了動,低下頭,避開了她的目光。
餘舒見狀,心中明瞭,故然失望,但不願見他一副“做錯事”的自責模樣,就笑眯眯地出聲安慰道:
“不記就不記吧,你可寶貝那兩把劍了,真想起來丟了,肯定要心疼,不如想不起來呢。”
景塵這才抬頭,看她臉上並無責備,才微微揚了下嘴角,拿下她落在他肩上的手,在她掌心寫到:
‘我會想起來。’
“嗯。”
餘小修在旁邊,一見到景塵抓餘舒的手,就站不住了,走過來硬擠到他們中間,把他們分開,假裝往窗外看了一眼,問餘舒道:
“你剛才看什麼呢?”
餘舒搖搖頭,回到床邊坐下,左思右想,實在是沒有辦法,才決定去找畢青商量,夏明明果真被關在那木桶裡,也有一天一夜了,時間再久,她怕她性命有於,當務之急是先把人救出來。
“你說夏公子被關在艙底的木桶裡?”畢青驚愕地站起來,就要往外走,“走,我們。”
餘舒趕緊拉住他,“畢叔等等,我話還沒說完,你這樣冒然過去,不是會打草驚蛇。”
“打草驚蛇?“
餘舒怕他衝動,這就簡單地將她對裘彪的懷疑告訴了他,“昨天晚上我見到過裘隊長,在他身上聞到了夏公子香囊的味道,這才懷疑起他,他把夏公子關起來,肯定是有原因的,就不知道他到底圖個什麼。”
畢青聽後,怒地一拍桌子,“這個裘彪,到底是安的什麼心,不行,我去找他問個清楚!”
他說著又要往外走,被餘舒死死拽住,好說歹說,才叫他重新坐下了。
“畢叔你冷靜一下想想,現在就去找裘彪,能有個什麼說法,真翻起臉,他手底下有二十個護衛,只怕吃虧的還是我們,不如先將夏公子救出來,問問情況,她想必是知道一些內情。”
畢青聽了她的勸,沉著臉想了想,道:“這樣,過會兒我會將船上的人都召集到船頭,你趁機去底艙救人,人救出來就先弄到你房裡,到時候我再去找你。”
“好。”餘舒一口應下了。
畢青起身道:“我這就派人去把他們聚起來,你先回房裡,聽到動靜再出來。”
兩個人一前一後出了門,餘舒回到房裡等候,大約過了一頓飯的工夫,就有船工來敲門,說畢老闆讓所有人都到船頭去,有話要說。
打發走了船工,餘舒走到窗邊往下看,見到底艙附近的人都走光了,才領著餘小修悄悄下了樓,從後門繞到船尾,再從船尾,繞到了底艙。
找了東西將拐角藏的那隻空木桶撬開,儘管視線昏暗,餘舒還是一眼就看到發黴的桶裡蜷縮成一團的人影。
“姐,夏公子怎麼在這兒!”餘小修稀裡糊塗地被餘舒拉過來,見到昏迷在桶中的夏明明,抓住了餘舒的手臂,驚愕地低聲叫道。
第一百二十七章 看了就要娶她
餘舒和餘小修把夏明明從桶裡倒出來,塞了些雜物在木桶中充當分量,即便有人碰到木桶,不開啟不會發現裡面的人沒了。
他們回了二樓,景塵坐在床邊,手裡拿著餘舒走前丟給他的竹籠子,看著裡面的金寶磨牙,見他們兩個抬了個人進來,驚訝地站起身。
“景塵把門關上。”餘舒滿頭是汗道,夏明明雖是不重,但一個七八十斤的大活人,抬著上樓夠嗆。
景塵把竹籠往床上一放,聽話地上前去把門關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