人所錄。
周磬在半個月前接到皇上密旨,前往兩廣暗查私鹽買賣,隨行的四名侍衛,身手都不弱,犯人就在他們眼皮子底下,鑽到空子行兇,必定是經過了周密的安排,並且對周磬的行蹤,瞭若指掌。
這案子倒是不難破解,薛睿甚至已經推斷出了兇手是哪一個,但是對於幕後的指使者,他卻一時沒有頭緒。
憑著過人的直覺,他有所預感,這件案子如果處理的不妥,說不定連他都要栽進去。
所以,他沒有打草驚蛇,驚動犯人,只讓當地縣衙封閉了這一家酒樓,不許訊息傳出去,再讓他帶來的人手,盯緊了幾個嫌疑人員,等著他們自己露出馬腳來。
不過對方也真沉得住氣,一連幾日,全無一點風吹草動,薛睿不想輕舉妄動,就只能跟他們耗著。
天快亮時,薛睿才有了一點睏意,將筆放下,待要去床上躺一會兒,就聽到門外走廊上響動,不一會兒,敲門聲傳來。
“公子爺,小的回來了。”
薛睿聽到是寶德的聲音,便合了合衣襟,看向門外:“進來。”
寶德推門而入,薛睿正要開口詢問,卻見他側過身去,讓了路,身後走出一個人來,穿著單薄的青衫,肩上挎著一隻小小的卜匣子,冒兜一摘,笑眼黑白——
不是餘舒,能是何人。(未完待續。。)
第五百四十八章 酒樓兇案
薛睿看到站在門口的餘舒,一時間還以為是他花了眼。
她怎麼來了?
“大哥,”餘舒趕了一夜的路,人卻精神,進門打量了薛睿一遍,一眼就瞧出來他這幾天沒有休息好,這不外頭天快亮了,他身上衣服還整整齊齊的呢。
於是忍不住調侃:“你起的可真早。”
薛睿哭笑不得,低斥寶德:“我讓你回去送信,你倒好,直接把人給我帶過來了。”
寶德很委屈、很無奈,這人是硬要跟過來的,關他什麼事了。
“不怪他,是我非要來的。”餘舒走到桌邊,放下卜箱,一手指著寶德,對薛睿道:
“這小子嘴巴真夠嚴實的,甭管我怎麼問,都不肯和我說,究竟出了什麼案子?”
寶德撓撓頭,看向薛睿。
“行了,你出去吧,讓人燒些熱水,再弄點吃食,”
薛睿打發了他人出去,將門關好,轉頭看著連夜趕來找他的餘舒,想到她是擔心自己,熬了一夜的疲憊,就不翼而飛。
兩人坐在桌邊,薛睿就將不久前發生在這家酒樓的兇案講給了她聽:
“半個月前,聖上指派御史大夫周磬前往兩廣暗訪,一行人經過此地,就在這家酒樓中留宿,第二天,侍衛便發現周磬死在了房裡,身首異處,頭,不見了。”
餘舒吃驚,難怪薛睿火急火燎地到沛縣來了,這死的人竟是個欽差!
“大哥給我的那一副八字。便是這位死去的周大人的吧?”
“沒錯,”薛睿點點頭,“對於周磬的死因,我心存疑慮,所以想到找你幫忙,看看用你的卜算之術,能不能幫我推算出有用的線索。”
餘舒的禍時法則,可以推斷已死之人的死亡時間、導致死亡的禍因,如果死者是被害,甚至可以算出行兇者的肖屬。
“來的路上我都算過了。”餘舒將手伸向卜箱。拉開來翻找了一陣,最後抽出幾張紙,來時坐在馬車上,儘管顛簸。她還是為了節省時間。將死者的八字周算了一番。
她低頭看了看潦草的字面。將自己算出來覺得有用的資訊告訴薛睿:
“我算了周大人生前近一個月的禍事——這個月初八,此人犯了小人,禍根肖猴。初九。觸了南煞胎神,不宜向南遠行。十日,有血光之災,禍根肖豬。”
說罷,抬頭看著薛睿,“周大人是這個月十日遇害的吧?”
“嗯,”薛睿兩手交握,拇指互繞,眼中一片思索:
“周磬是這個月初八領了皇命,知情者沒有幾個,初九是他動身的日子,十日,人就死了。”
說罷,伸手去要餘舒那幾張紙,“我看看。”
“我算的太亂,你看這裡,”餘舒指給他看那幾個日期,至於紙張上密密麻麻的阿拉伯數字和運算子號,她全然不擔心薛睿看得懂。
薛睿思索一陣,道:“周磬剛好是在領皇命這一日,便犯了小人,這所謂的小人算計,應該就是此次行兇的幕後,對方預謀殺害的不是周磬,而是這個前往兩廣的欽差。看起來是京中有人不想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