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好好愛惜。”
又一說:“不如我給它取個好聽的名字,這扇子有了靈氣兒,不該當成是一般的死物。”
餘舒白眼道:“您省省吧,要取名也該讓主人取,您瞎湊什麼熱鬧呢。”
辛瀝山拍了拍腦袋,“是這個理。”
又千叮萬囑餘舒,莫叫她忘了給扇子取名一事。
“好了我知道了。”餘舒很不能聽人嘮叨,打住他的話,把扇子放進盒子裡,道:
“我這就走啊,你把要算的人生辰八字寫下,還有他們離世的日子,要是不清楚具體哪一年哪一月人死的,就記個大概,我自會分辨。”
辛瀝山卻擺擺手,道:“不急,你先幫人家算好,等你方便了,再來尋我一趟吧,我那寶貝不是還在你那兒養著呢,回頭日子差不多了,一起給我帶過來。”
“好吧。”餘舒告辭後,就揣著扇子走了。
鋪子裡又清靜下來,辛瀝山抱著餘舒留下的那一罈子老酒,坐回躺椅上,拆了封,仰頭慢慢灌了一嘴,長出一口氣,閉著眼睛喃聲道:
“雲兄,是我辛老五對不住你。。。。”
***
薛睿這兩天在外頭辦案,餘舒一個人宿在忘機樓,晚上早早的就睡了,天一亮起來,才吃過早飯,辛六就興匆匆地找過來了。
“蓮房,告訴你一個好訊息。”
“什麼好事,瞧把你樂的。”
“昨兒我回家,晚飯時候聽我祖父說起,湛雪元那個七品的瓚記,叫人給捋了。”
餘舒立馬坐正了身子,打聽道:“怎麼回事?”
辛六揚揚下巴,幸災樂禍道:
“還不是她自找的,芙蓉宴上她落井下石,抖落了你的八字不好,那天在場多少家千金,親眼瞧著呢,都道她是個嘴上不把門兒的,誰不怕她佔著這個官職,背後捅人一刀呢。就有幾個人回家去告了狀,結果昨天早朝上,便有人上奏彈劾她這個女官,還不只一本,說她翫忽職守、不堪此任,聖上聽說了原委,一句話就罷了她的職位,嘿,她這回可是露臉了。”
這種結果,倒是有些出乎餘舒的預料,她以為湛雪元被上頭選中當了靶子引蛇出洞,看在這份上,她這個官職一時半會兒丟不了的。
皇上是怎麼想的?
辛六沒發現餘舒跑了神,自顧自地牢騷道:
“按說這個空缺就不該由她來補,她才在京城待了幾天,只一個九等的女易師,太史書苑一抓一大把呢,就是排隊,也輪不到她。當時我滿以為你會上任,倒叫她佔了便宜,一天到晚耀武揚威的,又愛挑事,真真叫人看不順眼。”
餘舒淡淡一笑,說道:“有句話怎麼說來著——沒有那金剛鑽,就別想攬這瓷器活兒。司天監的官位,那麼多人盯著呢,是誰想坐就坐的住嗎?”
“是這麼個理。”辛六摸摸鼻子,“好像我,就沒想過有一天進得了司天監,我知道我不是那塊材料。”
剛開始司天監空出來那個缺,辛雅就找過辛六說話,有意思幫她活動活動,把這個職位拿下了,卻叫她一口拒絕了,說什麼都不幹,辛雅只好打消了念頭。
“蓮房,”辛六向餘舒挪了挪,嘻嘻笑道:“你現在了不得了,又是女運算元,又懂得斷死奇術,現在外頭到處都在議論你,我看你早晚都會被司天監提拔了。”
餘舒抬手捏了捏她下巴,道:“託你吉言,等我做了官,就請你吃酒。”
“誒,酒我不愛喝,你那水晶石還有多的嗎,再尋給我一塊兒吧。”辛六搖著她的手臂,撒嬌道。
餘舒恍然大悟:“我說你一大早上就跑來了,還打了個幌子,合著是惦記我的東西呢。”
“哪裡是。”辛六矢口否認,臉卻有點兒紅。
餘舒不再逗她,“你坐著吧,我上樓去給你拿,下回有什麼事甭和我拐彎抹角的,你腦子又不聰明,多轉個幾圈,小心抽了筋了。”
“呿。”辛六遭她擠兌,也不生氣,推了她一把,“快去,多拿幾個來,讓我挑一挑。”
。。。。。。
辛六留下吃了午飯,忘機樓的菜點實在是美味,這姑娘一頓飯下來,就吃撐著了,大中午的,烈日炎炎,不好往外面跑,餘舒就讓侍婢在後院樓上收拾了一間客房,讓她去休息了。
餘舒沒有午睡的習慣,回到房裡,就擺弄起她從辛雅手上交換來的小青爐。
薛睿擔心那醍醐香有問題,要她暫時別用,她就忍住心裡癢癢,沒焚過一次那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