但一想到她的六爻術六篇絕學能夠使用了,便打心眼裡的興奮。
“這辛雅說要讓我幫他算幾個人,不知道打的什麼算盤。”
“還有辛五叔。。。。。。”
餘舒心裡頭一琢磨,這辛家兩父子都要找她問卜,借用斷死奇術,說不上來哪裡讓她覺得有些蹊蹺。
這時候,門外就有侍婢傳話:
“姑娘,前頭酒樓裡來了一位年輕公子,說是你的友人,想要見你一面,掌櫃的讓我來問問呢。”
“不見。”餘舒想也沒想就駁了,和她有交情的人,大多都來過忘機樓吃酒,掌櫃的林福眼賊著呢,哪個他不認識。
這人自作聰明地冒充是她的朋友,以為就能混進來了?
“等等,你去和老林說一聲,再有人到酒樓來打聽我,一律不要理會。”
“是,奴婢這就去。”小蝶在門外應聲。
不一會兒,人又回來了。
“姑娘,還是那人,他說他姓文,與您同是在太史書苑讀書的,還說了,您要不見他,他就在外面等您,不走了。”
姓文?太史書苑?
餘舒皺了皺眉毛,就想起一個人來,轉過頭對著門外道:
“去吧,把人請到後頭,茶廳稍等。”
“是。”
餘舒一面將那寶貝小青爐收起來,一面嘀咕道:“他怎麼找到這兒來了?”
樓下茶廳,一名身材清瘦的少年面無表情地坐著,聽到門外腳步聲,便轉了頭,從椅子上站起身,下一刻,便看到長衫素臉的餘舒走進來。
“餘姑娘。”
餘舒打量了來人一眼,笑道:
“我還當是誰呢,文香郎怎麼找到我這兒的。”
這找上門的不是別個,正是與餘舒同年大衍的一榜三甲第二名,文少安。(未完待續。。)
第五百四十章 跪地求師
文少安很是規矩地向餘舒抱拳一揖,才開口說:
“我去府上拜訪,得聞餘姑娘外出訪友,猜想你是為了躲避閒人,於是幾番打聽,才找到這家酒樓,就來碰一碰運氣。”
“你運氣不錯,請坐吧。”餘舒伸手一請,便走上前,坐在他上手位置。
文少安拘謹地坐了回去,摸了摸手邊的茶杯,慢吞吞地抿了兩口。
餘舒還記得清楚,她初見文少安時,這人很是落魄,那是大衍試前,他住在人來人往的培人館,一身窮酸,因為測字多收了別人幾個錢,還捱了一頓打。
再後來,他在大衍試上考取了一榜三甲,被劉曇招募了,一個月前,和她一樣做了替補,參加了皇陵祭祖。
她其實一直都好奇文少安的來路,分明是北方文辰世家的子弟,可又一點不像北首世家調教出來的公子少爺,看上去就是個爹不親孃不疼的。
“今日冒昧求見,實有一事相求。”文少安的聲音硬邦邦的,看著餘舒的眼神,卻是不避不晦。
餘舒心想:這又是一個奔著斷死奇術來的。
“我想拜餘姑娘為師。”
啥?
餘舒眨巴了一下眼睛,似沒聽清楚:“文香郎方才說什麼?”
文少安徑自站起身,向前一步立在餘舒面前,竟是一提衣角,雙膝著地,對著她跪拜下來:
“請你收我為徒,教我斷死奇術。”
餘舒看著跪在地上的人。樂了。
別人都是找她借用斷死奇術,就算有所圖謀,也沒哪一個敢明說出來,這個文少安倒好,這麼**裸地就拜起師了。
文少安抬頭,見餘舒不說話,心中就有些打鼓,捏了捏手心的汗,咬了咬牙,帶上一股狠勁兒道:
“餘姑娘若肯收下我做徒弟。日後我必言聽計從。只要你肯教我斷死奇術,就是讓我去殺人放火,我也敢做,絕不皺一下眉頭。”
餘舒抬了下眉毛。兩手交握在膝上。摘下了臉上的客氣。
“文少安。你以為這安陵城妄想要學斷死奇術的易師有多少?若人人都來我面前磕頭,說要拜我為師,我就收下他們。將師門絕學相授——你覺得,是他們腦子不清楚,還是我腦子不清楚呢?”
文少安面露慚色,卻不改初衷,“我與他們不一樣,我是誠心拜師。”
“求佛的時候,哪個人不心誠呢。”餘舒嗤笑,不耐煩對他講什麼道理,手一抬,逐客道:
“你回去吧,恩師遠遊,我自己尚且沒有學好,收什麼徒弟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