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求錯人了。”
文少安卻不肯起來,兩眼執著地望著餘舒:
“你比我有能耐,我們同一年大衍,同是落魄身世,不過半載,我尚且在敬王外院不得出頭,而你已是人人捧喝的女運算元,你有膽和韓聞廣作對,有勇鏟了那紀家,你還同薛家大公子結了兄妹,又與未來的敬王妃交好,整座太史書苑的學生,無人能出你左右,我打心眼裡佩服你——我拜你為師,不只是為了斷死奇術,我更想學你手段,出人頭地。”
他這一番話說的是懇懇切切,餘舒卻只聽進去了最後一句,她眼神一轉,眯眼瞧了他一會兒,道:
“我沒記錯的話,你可是北方文辰家的少爺,想要出人頭地,與其來求我這個非親非故的人,不如回家多拜一拜老祖宗。”
聞言,文少安身形僵了僵,垂下頭,聲音低沉道:
“你想來並不清楚我的身世,才會這麼說。我雖姓文,卻從沒當過自己是那家的人,他們也從不將我放在眼裡。”
“哦?”餘舒一聲疑惑,早就猜到他在文家混的不行,這麼一看,竟是比她想象中還要悽慘。
文少安本就是抱著必然的決心找上門的,剛開始面對著餘舒,還有一些束手束腳,可是跪都跪了,還有什麼不能說的。
“北方文辰世家,傳到了第八代,現在當家做主的老爺,是我親祖父,文辰伯安。我生父,本是嫡次,年少時多病纏身,纏綿病榻,為沖喜,便在家主的屬意下,依著八字,娶了我娘。”
“我娘出身當地一戶小吏,本來是配不起文辰家的二少爺,自嫁進文辰府,就受盡各房白眼,但她心地良善,從不計較,一心侍奉我父親湯藥,再後來,父親的身體慢慢好轉了,我娘也懷了我,好不容易日子有些盼頭,誰知就在這時候,府上來了一個道士,說是龍虎山的高人,被家主奉為座上賓客,令各房子女出來拜見。那道士一見我娘,便指著她的肚子。。。。。。”
‘此乃孽根,克父不祥,滿門興衰,寄於一子。’
那道人的話,文家上下深信不疑,本來文少安的母親就不討喜,何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