經的說書人,開場平淡了,但勝在她聲音嬌嫩,脆脆動聽,讓人入耳,於是站著的,坐著的,都聽了進去,沒人走神。
餘舒只聽這個開頭,便知是衝著她來的,她盯了瑞紫珠一會兒,視線一偏,便對上了息雯笑眯眯的臉,眼底一沉。
“。。。。。。。那女孩兒生來命便輕賤,生父猝死,母親辛苦,幼弟病弱,好不容易進了一戶富人家裡,她又不肯老實,常常做那些偷偷摸摸的碎事,被人抓住不只一回,漸漸的,便遭了冷眼。”
四周小聲議論著,大多都是說這書文裡的女孩兒不懂事。
“有一回她偷了貴重之物,被下人逮到,送到那家老夫人面前,被當眾責罰,捱了一頓家法,她竟不想自己有錯在先,對那富人一家懷恨在心,有一次得了機會,竟在外面汙衊起這養育她的一戶人家名聲。。。。。。到後來,富人家好心不得好報,看那女孩兒頑固不化,便狠狠心將她攆了出去。”
聽到這裡,水榭裡便有人忍不住斥罵,卻是好憎分明的靖國公夫人:
“攆的好,這麼個狼心狗肺的東西!”
薛貴妃不鹹不淡地勸道:“老夫人接著聽,還沒講完不是。”
瑞紫珠舔了舔嘴唇,續道:
“娘娘遠見,這故事到這裡還沒結束,你們誰能想到,那女孩兒被逐出家門之後,竟交起好運來,一路順風順水,結交了貴人,到如今,在外卻是風風光光。而那一戶富人,或多或少因這女孩兒之故,從此家門連衰,最後落得個骨肉失離,破敗潦倒的下場——都說善惡終有報,誰想老天也有閤眼的時候呢。”
眾人聽她這麼一講,都聽出古怪來,還是靖國公夫人最先詢問:
“嘶,紫珠丫頭,聽你說的煞有其事,難不成這不是編撰的書文,還是真人真事不成?”
“這。。。確是真事,不瞞老夫人,就那恩將仇報的女孩兒,現就在京城裡安身。”瑞紫珠一口氣說了下來,額上虛汗,口乾舌燥。
一石激起千層浪,人人作驚。唯有薛貴妃玩著赤金的香帕,面不改色。
“胡鬧,”淑妃皺著眉,嚴聲問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