楚妍又先前的側躺到現在的坐起,說道:“難道不是姐姐所為?”
在屋裡的傅瑾臉上閃過吃驚之色,但轉瞬間消失了去。
榮嬪連忙說道:“妹妹怎會這麼想,你我可都是不知情受害的一方,沒想到妹妹竟然懷疑姐姐!”
楚妍扯過一絲微笑:“若是姐姐不在聖上面前推測妹妹管不住自己的下人,妹妹真的很願意相信姐姐是無辜的,如今,所有的人都倒下了,而姐姐最為得意,可不叫人懷疑嗎?”
榮嬪就知如此,這的確是個破綻,可是她卻是故意的。
“妹妹,你我同鄰,交情又那般親密,姐姐定然不會害妹妹的,姐姐之所以那麼說,是因為那是現實,姐姐想提前將你摘出來,才在聖上面前直接說了。”
楚妍挑挑眉,說道:“姐姐的意思是……妹妹宮裡的奴才真的嚼舌根讓那沒了命的宮女聽見了?”
榮嬪點點頭。
楚妍聲音冷了下來:“榮嬪娘娘今日過來,莫非是來抓我宮裡的人來的?”
榮嬪柔聲說道:“妹妹勿惱,實是妹妹底下真有這等膽大妄為的狗奴才。”
楚妍低下頭去,將書再次開啟看來。
“既然榮嬪娘娘有這權利,想要帶走誰就直接帶走便是,何必與我這罪人多言?”
榮嬪嘆了一口氣,說道:“妹妹既然不相信姐姐,那姐姐也不便多加打擾。”
楚妍不給予理會,榮嬪這是定要將髒水潑到她身上了。
“來人,將傅良侍拿下。”
楚妍微微抬眼,傅瑾?
傅瑾臉上大變,連忙跪下來:“娘娘明察,奴婢怎會做這般大膽之事!”
榮嬪說道:“在花月的行李搜到傅良侍的東西呢?不管與傅良侍是否有關,傅良侍還是走一趟吧!”
傅良侍連忙搖頭,大喊:“不可能……”又看向楚妍:“娘娘,你要相信奴婢,奴婢絕對沒有做過。”
楚妍嘆氣,說道:“榮嬪娘娘好威風。”
傅良侍的東西在花月手上,只怕傅良侍走後,那東西變成是她誠嬪賞的了。
榮嬪心中冷笑,面上卻是難過的樣子。
“妹妹安心,姐姐只是為案子憂慮,姐姐與妹妹位分相當,如何敢在妹妹面前威風?”
楚妍從榻上起身,然後走到制住傅瑾的宮女面前,並撥開這兩宮女的手。
“都下去,我和榮嬪有事要談!”
榮嬪微微眯眼,卻也讓宮女退下,楚妍對傅瑾等在屋內伺候的宮人揮了揮手。
屋內只剩下楚妍和榮嬪兩個。
楚妍忍不住咳嗽兩聲,蒼白的臉帶了些許的潮紅。
“破厄丹是欣貴嬪的是不是?”
語出,榮嬪的臉色驀地大變。
“妹妹在說什麼?”
楚妍靠近榮嬪,說道:“榮嬪娘娘應該知道我在說什麼,其實說欣貴嬪也不對,應該說罪婦範氏才對。”
榮嬪眼中閃過一抹殺意,說道:“妹妹似乎病了。”
楚妍微笑:“範氏身邊的香蓮很聽你身邊的琴葦話,琴葦讓香蓮逼死範氏,她還真的做了。”
榮嬪這時候再也無法保持淡定,手微微發顫,說道:“妹妹說的,姐姐聽不懂。”
楚妍低聲說道:“榮嬪娘娘聽不懂無妨,皇上聽得懂就好,香蓮和琴葦密謀那一天,我剛好在素雨軒旁邊而已。中秋宴會後,欣貴嬪被打入冷宮,第二日,範夫人進了宮,想必是這時候將破厄丹送了進來,期望欣貴嬪重新翻身,只是見不到範氏,所以只能託榮嬪這個一表三千里的表妹代勞了。”
榮嬪的心劇烈跳起來。
“範氏恨兩人,一為雲妃,二便是大公主了,這兩人一人讓她失去孩子,一人讓她失去尊榮,範氏知曉就算將破厄丹送給大公主,雖可以重新恢復分位,但是再也得不了寵,所以她不願讓自己所恨的人得到好處,這破厄丹,她是絕對不願意送出去。榮嬪你猜到範氏的想法,所以便鋌而走險,讓香蓮逼死範氏,然後從中拿到破厄丹,現在換來榮嬪的尊榮和寵愛!”
榮嬪臉色發白,她做的事隱秘之極,誠嬪竟然知道!
楚妍看著榮嬪,她因為破厄丹總是去試探榮嬪背後是不是有修仙者存在,漸漸地,楚妍也試探出,榮嬪的母親出自範氏旁支,她父親也是得範氏的支援做的官。
而後,楚妍聽出琴葦是兩日在素雨軒聽到的聲音,再有目的的探尋,真相也就差不多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