玩的起勁,自己在屋子裡怪無聊的,難得的一場大雪,西邊園子裡有片空地,我們到那兒去玩會兒吧。”雖然是府裡的大小姐,在外端的是端莊穩重,到底是二八年華的孩子心性,眼見四周白茫茫一片,好像世間什麼都變的乾淨美好,讓人心裡也忍不住雀躍起來。
疏桐見大小姐興致這麼好,不忍讓她落空,便又給沈淇多加了件襖子,外面狐皮大氅兜頭包住,手上棉套子捂得暖乎乎的,這才讓她出門。
“院裡的小溪都結了厚厚的冰,雖然溪水本不深,你們也仔細了點,小心滑倒。”沈淇出門便見幾個丫頭在小溪旁踩冰,遂提醒道。
幾個丫頭應了聲,沈淇便帶著疏桐出了門。沈府前院後院,還有各個獨居的院子,幾個園子加起來,足足佔據了半條街,入目皆是大雪茫茫,偶爾露出小片硃紅的屋簷,便是大雪中唯一的點綴。
後花園的西邊,有個小園子,平日裡少有人來,不過這下雪的時候可就不同了,正因平時閒置,下人們也懶得打掃,這裡便成了積雪最厚的地方,沈淇與疏桐到園子時,遠遠的便看見園子裡蹲了個嬌俏的身影,裹著猩紅的大氅,遠遠看去,倒像個花蝴蝶。
“大小姐,是三小姐在堆雪人呢。”疏桐上前看了看,回稟道。
“走,我們去看看,這大冷的天,她怎麼自個兒在這兒。”三妹沈沫一向活潑,雖與沈嘉走的近,但與沈嘉是完全不同的,沈嘉看上去溫柔賢淑,但其實從小到大,沒少給沈淇使絆子,沈沫這丫頭是刀子嘴豆腐心,就是嘴上不饒人,但心思不壞。
“三妹怎麼一個人?也不戴個手套。”沈淇走上前,發現沈沫光著手在堆雪人,便把手上的棉套子取下來戴在沈沫手上。
“謝謝長姐,我想自己堆個雪人,這大冷的天,就不讓她們陪我受凍了。”沈沫的手早已冰涼,此時將棉套子戴在手上,頓時暖和了許多。
沈淇見沈沫堆的雪人,頭比身子還大,不禁抿嘴哧笑,遂與沈沫一起又重新堆了一個,堆完雪人,沈沫說若是多找幾個人,就可以打雪仗了,沈淇心裡也蠢蠢欲試,忙讓疏桐去沈嘉和木婉公主那兒問問,可有興趣來玩打雪仗。
那二人也是愛玩的性子,況且邊域國很少下雪,木婉公主當然欣喜若狂,至於沈嘉,聽說要和沈淇打雪仗,心裡便有了算計,畢竟平日裡嫡庶有別,她和沈沫玩耍的時候從不會叫上沈淇,此次這麼難得,她倒要看看沈淇葫蘆裡賣的什麼藥,她哪知道沈淇只是一時興起。
沈淇與沈沫在西邊園子裡等了不大一會兒,沈嘉便帶著丫鬟過了來,木婉公主隨後也到了,沈嘉和沈沫除了在沈赫大婚那日見過木婉公主,再就是偶爾到老太太那兒請安,也算是見過幾面,但卻從未說上話,如今見木婉公主和沈淇有說有笑倒像是親姐妹似的,沈沫倒還好些,沈嘉心裡卻不痛快的緊,同樣都是父親的女兒,她沈淇憑什麼處處高人一等。
“今天難得好興致,把你們都找來,這麼厚的雪,可別叫它浪費了。”沈淇笑著招呼,木婉公主倒是頗為贊同,邊域國就算是下雪也只是飄飄散散的小半日就停了,何曾見過如此盛大的雪景,上次郢都下雪,沈赫帶她到莊子上,也沒有這次的積雪厚。
“大小姐的興致好,就把大家夥兒大冷天的都招來,我和沈沫倒是沒什麼,只是公主身子嬌貴,可別凍壞了。”雪地裡,微弱的陽光映在沈嘉臉上,顯得神采奕奕。
沈淇面上的笑意還未消散,突然聽沈嘉這樣講,神情頓了頓,不欲過多理會,但沈嘉話語中的敵意太明顯,倒惹得木婉公主不痛快了,“我邊域國女子可沒那麼嬌弱,不過疏桐去春蘭院找我時,說小園子雪景甚好,我若願意前來的話可要多添件衣裳,這也算淇兒有心了。”
沈嘉自然不敢跟木婉公主頂嘴,何況這話疏桐也對她說過,懦懦的沒有言語。
今日本就因沈淇難得的好興致,可不想被沈嘉破壞了,況且大家本就是一家人,她這個做長姐的讓著些也沒什麼,突然瞥見木婉公主那得意的樣子,沈淇心中一笑,趁她不注意,從地上攢了個雪球便往她脖子上招呼。
木婉公主大叫一聲,沒想到沈淇會突然偷襲她,也俯身去抓雪球,沈淇一邊跑著一邊將手中的雪球扔到沈嘉和沈沫身上,大家嬉鬧一團,很快就忘記了方才的不愉快。
因著沈淇先下手偷襲,雪球扔來扔去,她可吃了不少虧,最後打著打著,變成了沈淇和木婉公主一夥,沈嘉和沈沫一夥。儘管手上冰涼,但跑來跑去,又穿得多,身上倒熱出汗來,沈淇剛想喊停,讓大家休息一會兒,一個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