餘嬤嬤來到魏籮跟前,不像旁人那般奴顏卑膝,只行了行禮道:“奴婢參見靖王妃娘娘,日後還請娘娘多多配合奴婢。”
魏籮頷首,“有勞嬤嬤。” 既然是陳皇后派來的,總要給幾分薄面。
只是沒幾天,魏籮就發現這餘嬤嬤管得也太寬了。
自從她來了以後,便要求趙玠和魏籮分房睡。為了保證精水的純度,還要求趙玠和魏籮每隔三日才能行房一次。且行房前還有諸多規矩,必須淨身洗澡,不得飲酒,不得動怒,不得吃辛辣食物等等。
三日後行房時,趙玠足足將魏籮折騰到後半夜,第二天早上魏籮連床都起不來。
之後,餘嬤嬤又有了新的規矩,那便是每次行房的時間都不能超過一個時辰。
非但如此,魏籮每天的飯菜也要控制,油膩和葷腥都不能沾,過得簡直是苦行僧一樣的生活。如此七八日,魏籮還沒說什麼,趙玠的臉色簡直黑得堪比鍋底。
趙玠被青州旱災一事纏身,每日早出晚歸,白天不能見魏籮就算了,晚上竟也不能抱自己的小妻子。
兩人分明生活在同一個屋簷下,卻是有三天不曾見面了!
☆、第155章
這日趙玠從神機營回來,直接去了魏籮的臥房。
按照那位餘嬤嬤的規矩算來,今日恰好是他可以跟魏籮行房的日子。說真的,經過這幾日,趙玠竟生生被逼得認為行不行房都不重要了,他這會兒只想抱抱魏籮,同她說幾句話,摟著她睡一覺便足矣。
餘嬤嬤擔心趙玠和魏籮私底下見面,便將趙玠的房間安排在章臺院的東廂房,與魏籮的房間隔著十萬八千里。趙玠連抱自己的媳婦兒都要被人管束,這滋味兒真是憋屈。
剛走到正室門口,便聽見裡面傳來魏籮說話的聲音。
“怎麼又是豬肝?我都連著吃了好幾天的豬肝了,能不能換點別的花樣啊?”魏籮可憐兮兮地抱怨道。
金縷寬慰道:“姑娘,這是餘嬤嬤交代的。餘嬤嬤說吃豬肝對脾啊肝啊有好處,有助於受孕,您就委屈點兒吧。”話雖如此,但金縷對那餘嬤嬤也是很不滿的,仗著是皇后娘娘派來的人,便對王府的諸多事宜指手畫腳,委實不招人待見。
魏籮翻了翻桌上的菜餚,竟是沒有一個對自己的胃口,不是豬肝便是扁豆粥,要麼就是冬瓜豬骨湯,來來去去就這幾樣,一點兒新意都沒有。她煩悶地擱下筷子,“你去跟餘嬤嬤說,我想吃奶汁魚片和脆皮乳鴿。”
趙玠聞言低低輕笑,這小傢伙真個沒良心,他想她想得睡都睡不好,而她呢,卻有心思想著吃這吃那。
趙玠正欲舉步進屋,身後有個聲音忽然道:“殿下,請您止步。”
趙玠回頭,看到餘嬤嬤那張臉時,鳳目沉了沉,“餘嬤嬤有事?”
叫她一聲“餘嬤嬤”是看在陳皇后的面子上,趙玠是一個脾氣不怎麼好的人,若是換做旁人這般對他管東管西,恐怕他早已經將人送上西天了。
偏那餘嬤嬤看不出趙玠的不耐,沒有眼力勁兒地繼續道:“奴婢今日找人算了一卦,卦上說今日忌行房事,還請殿下移步東廂房,今晚是不能和王妃同房了。”
趙玠垂著眼睛,看不出是什麼情緒,許久他才勾了勾唇角,耐人尋味地問道:“那麼敢問嬤嬤,何時才適宜行房事?”
餘嬤嬤道:“五日以後是一個吉日。”
趙玠眼神蘊了一層冷意,沒聽餘嬤嬤的話,繼續往屋裡走去。
餘嬤嬤道:“殿下,請您配合奴婢!”
趙玠止步,回頭好整以暇地看著她,“本王今日若是進去了,你能如何?”
魏籮在屋裡聽到動靜,早已撥開瓔珞珠簾走了出來,見趙玠和餘嬤嬤站在門口,不必多想便猜到了怎麼回事。她沒有上去勸說,蓋因自己也挺煩這餘嬤嬤的,要不是不想讓陳皇后難堪,她早就把這老東西趕出去了。
餘嬤嬤正色道:“殿下若是執意進去,那奴婢便沒有留下的意義,只能明日回宮向皇后娘娘覆命了。”
趙玠道:“正好,本王早就看膩了你這張老臉,別等明日了,現在就滾回去。”
餘嬤嬤這才露出些微慌亂之色,她方才那句話威脅的成分居多,本以為抬出陳皇后,靖王便會有所收斂,未料他竟一點也不放在心上。餘嬤嬤道:“殿下……”
趙玠眉頭一蹙,霍然拔出腰間的佩刀,架在餘嬤嬤的脖子上,眯了眯眼睛道:“再敢囉嗦一句,本王要了你的命。”
冷冰冰的刀刃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