蕭棄見小狼不解的望著他,小眼眶裡還帶著水汪汪的水漬。
他伸手,摸了摸小狼的腦袋,打了個比方道,“要是有人不經過你同意,就搶你最喜歡的玩具,你會如何?”
小狼想了想,然後不確定的道,“父皇搶了父王的玩具嗎?”
“可是,皇伯伯,父王不是有很多銀子嗎?父王為何不再去買一個呢?”
蕭棄聽了這話,抱起了小狼,“有些東西,是銀子買不到的。”
蕭棄說的太深奧。
小狼聽不懂了。
小傢伙再次將視線轉移到了緊閉的房門那兒。
皇伯伯不是說孃親是故意對父皇好的嗎?
那孃親為何還要打父王呢?
父王都帶孃親回去了。
孃親為什麼又跑回來了?
容涼在屋裡待了大半天,才走了出來。
小狼見容涼出來了。
他跑上前,一把就抱著容涼的大腿,“爹爹,父王起來了嗎?”
容涼見小狼如此擔心,摸了摸他的小腦袋,安撫道,“別擔心。”
小狼見容涼叫他“別擔心”,以為蕭琅沒事了。
小傢伙立即告狀道,“爹爹,皇伯伯說的都是假的,孃親沒有要跟我們回去,孃親又跑回來了。”
“皇伯伯剛和我說,父皇搶了父王的玩具,可是孃親還幫父皇打父王……”
小狼說到這兒,抱著容涼,就不說話了。
容涼也不知道到底是怎麼回事兒。
若是演戲,這戲未免也演過了頭。
更何況,如今蕭琅都帶芸兒離開了,他們也留在這兒阻攔冷冽了。
冷冽根本留不住他們。
可怎麼走了,卻又回來了。
蕭琅還在高燒中,他的背部有一道很深的爪印,導致他受了內傷,看樣子是淋了雨,又沒日沒夜的趕路,再被重傷刺激了,才昏迷不醒的。
“小狼,你先回去吧。免得你孃親擔心你。”
小狼留在這兒,要是看到蕭琅的模樣,肯定會擔心。
還不如讓小傢伙先回去。
以前,小狼總說父王這裡不好,那裡不好。
可每次明明在抱怨的時候,卻總掩不住一臉的崇拜和嚮往。
到這時候,容涼才知道,小狼對蕭琅的擔心是實實在在的。
“爹爹,父王真的沒有事了嗎?”
小狼見容涼讓他回去,他忍不住又探著腦袋想往屋子裡瞧。
“他是你父王,他沒那麼容易倒下的。”
小狼聞言,一臉自豪的笑了起來,“那爹爹,我先回去啦。你幫我照顧好父王,我給你買糖吃。”
小狼說完,就去拉蕭棄。
一點兒都沒有為剛才還在容涼麵前,告蕭棄的狀而不好意思。
蕭棄不想理他。
小狼抱著他的大腿就撒嬌道,“皇伯伯,你帶我回去吧,不然孃親要擔心了。”
蕭棄看著想往他身上爬的小狼,忍不住伸手捏了捏他的小臉道,“你怎麼可以不要臉成這樣?”
“皇伯伯,什麼是不要臉?”
小狼問完,繼續拉著蕭棄的衣物,往上爬。
這世上也就這麼個小東西,趕這樣肆無忌憚的接近他的。
蕭棄終是將小狼抱了起來。
“好,送你回去。”
蕭棄說著,朝容涼那兒望了一眼道,“照顧好他。”
蕭棄送小狼回府邸,路過一處賣撥浪鼓的小攤,小狼硬是要下來買。
蕭棄見小狼這麼大了,居然對撥浪鼓感興趣。
也就沒阻攔他。
小狼身上隨時帶著他的“財產”,付了錢,才重新跟蕭棄往家裡走。
兩人回到府邸,小狼在門口和蕭棄揮了揮手,拿著撥浪鼓,朝府裡走了進去。
小狼沒有去找唐芸,而是問了府裡其他人,冷冽的下落,邁開小腿就去找冷冽。
剛走到冷冽的院落前,就瞧見了站在院子裡的冷冽。
小狼將手藏在了身後,站在那兒,望著冷冽。
冷冽似乎有心事。
小狼站在那兒站了好一會兒。
他都沒發現。
站了好一陣,小狼沒耐心了。
他朝著冷冽就走了過去。
將手裡的撥浪鼓拿了出來。
遞到他的面前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