蕭棄摸了摸小狼的小腦袋,“無
礙,這是善意的謊言。”
小狼在被蕭棄這個從小就長歪了的人,往越來越歪的路上帶。
而此時,唐芸已經將視線從蕭棄那兒,轉移到了蕭琅的身上。
唐芸讓容涼幫忙,將蕭琅扶了起來,靠在床上,她則開始給蕭琅喂藥。
可是,蕭琅完全不配合,緊閉著嘴唇,根本就灌不進去。
一碗藥,有大半碗是流到床上的,剩下的半碗也只有三分之一才進了他的嘴裡。
容涼瞧見兩人這副模樣。
他沉默了片刻道,“我出去再給他熬些藥,你想辦法給他喂下去。”
說完這話,容涼就朝外走了出去。
唐芸看著容涼的背影。
不知為何,總覺得哪裡怪怪的。
容涼喂不進去。
唐芸同樣有些束手無策。
她望著躺在身側的蕭琅,雙眸落在了他昏迷蹙眉的容顏上,說服自己,蕭琅是為了她受的傷,她就是對他好,照顧他,也是出於道義。
因此,她翻身下了床,將早就放在一旁的熱水端了過來,替蕭琅擦乾淨了臉,再用冷水擰乾毛巾,替他降溫。
“芸兒……”
就在唐芸替蕭琅擦著臉,準備再給他喂些藥進去的時候,躺在床上的男人突然出了聲。
他的聲音低沉虛弱,但唐芸還是聽到了。
見他這種時候,還在叫她。
唐芸心裡五味雜陳。
她放下了手裡的碗,望向了蕭琅,有些沉重的開口道,“蕭琅,我們成親本就是個錯。如今你已再娶,我也再嫁。你又何必再這樣糾纏不休呢?”
墨簾給唐芸灌輸的記憶,在這一刻無限的放大了出來。
唐芸將心裡對蕭琅的那點不忍都歸結到了他剛救了她。
躺床上的人完全沒有意識,自然不會回應,但卻一直固執的叫著唐芸的名字。
唐芸聽到蕭琅一聲聲虛弱的叫喚聲,終是不忍心。
她坐到了他的身側,回答道,“我在這兒,你要是不想我馬上離開,你就把藥喝下去,快些好起來。”
似乎是聽到了唐芸的聲音,蕭琅安靜了些。
唐芸守在他的身邊,望著他的臉。
她是知道蕭琅長得和冷冽一樣的,但奇怪的是,同一張臉,給她的感覺卻完全不同。
她不是愛冷冽的嗎?
為何看到冷冽卻沒有怦然心動的感覺。
反倒是蕭琅,無論是強勢霸道的他,還是此刻虛弱無助的他,都讓她的心不受控制的為他而跳動,而擔心。
唐芸也不知她在蕭琅的床前坐了多久。
她不是個三心二意的女人。
可這種奇怪的感覺……
容涼在這時候推門走了進來。
他見唐芸已經徹底的冷靜了下來,就將熬好的藥端了進來,望向唐芸道,“這些是剛熬好的藥,你想辦法喂他喝下去吧。”
唐芸瞧了容涼一眼。
就在容涼打算出去的時候,唐芸開了口,“容涼,你為何會和蕭琅、蕭棄在一起?”
容涼聞言,回頭望向了唐芸。
“你覺得呢?”
說完,見唐芸皺著眉頭望著他,他再次開口道,“芸兒,你真的愛冷冽嗎?”
愛情和友情、親情,都是不一樣的。
容涼一直以為他將唐芸當成妹妹。
可後來發現不是。
只可惜,就算不是,他也不可能和她在一起。
小時候的唐芸一直追著他。
如今想來,那或許只是一種親情和迷戀。
因為他對她好。
而對冷冽。
容涼看不出唐芸對冷冽存在男女之間的愛。
倒是蕭琅。
雖然芸兒和蕭琅兩人脾氣都不太好,一直在吵吵鬧鬧。
但日子不就是這樣?
看似無意,其實早已深入骨髓。
唐芸不知容涼為何要問她這種話。
在聽到容涼的這句話的時候,她腦海裡第一個浮現的居然是蕭琅的臉。
當唐芸意識到這一點的時候,她的心頓時就亂了。
她強調的反駁道,“我愛他。我怎麼可能不愛他?”
容涼深深的望了唐芸一眼,轉身走了出去。
唐芸一個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