眾人聽到這清亮的聲音,不禁循聲看去,就見一帶著冪籬的娘子,亭亭玉立站在周家幾位娘子身後,她穿著一襲石榴紅的輕紗襦裙,如芍藥花一般矗立著。
看其身姿與氣質,與那周大娘、週三娘相比,卻絲毫不輸半點,雖然冪籬遮面,眾人心中卻早已斷定,這必然是位貌美的娘子。
粗狂男僕的手定在半空,聽到身後的聲音,緩緩地轉過身,卻看眼前站著一個戴著冪籬,年紀跟周家這三位娘子相仿的女子。
這女子昂著頭,面容雖被冪籬遮住,但渾然透出的傲骨,卻讓人不寒而慄,聯想到春果的身份,壯漢心中有了自己的設定人選,手緩緩落下,招呼其他僕役退到了一側。
周萋棋正讓貼身婢女揉搓著自己被春果掐得生疼的手腕,看到僕役退下,不禁勃然大怒,“你們一個個的吃屎啊!都杵那做什麼!還不動手!”
周萋棋的咆哮,卻沒有換來僕役的反應,她惱怒之至,循著眾人的眼光轉身。
就見自己身後站著位穿石榴紅女子,她眼梢飄過張義的祭臺,破口大罵道:“哪來的賤人,你知不知兒是誰,今兒可是張郎的忌日,你竟然敢如此不敬,身穿紅色!”
周萋畫微微仰頭,隔著皂紗掃了周萋棋一眼,她沒有說話,而是邁著輕盈的步子,側身穿過周萋琴與周萋書中間的縫隙,從容地走到周萋棋面前。
“你要做什……”周萋棋一驚,“麼”字還沒出口,卻見周萋畫突然彎腰,周萋棋大叫一聲,連連後退。
周萋畫根本沒有要搭理周萋棋的意思,她伸手撿起那被周萋棋已經踩踏的不成樣子的荷包,而後走到春果面前,將荷包遞了過去,柔聲問道:“你沒事吧?”
春果抿著嘴,接過那髒兮兮的荷包,眼淚在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