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周萋畫往前探一下身子,直接把手伸進了周萋棋的胸袋裡,手伸出來時。多了一支鑲羊脂玉的“蝶戀花”金累絲簪。
“周萋畫!你這個賤人,你要做什麼,把東西還給我!”被冬雪從背後抱住的周萋棋身體動彈不得。嘴卻依然罵個不停,“周萋畫。你不得好死,你把東西還給我!”
“二姐姐,這東西果真是你的嗎?”周萋畫將這支“蝶戀花”金累絲簪在周萋棋面前展示一番,質問道。
“就是姑奶奶我的!你這個小蹄子,把東西還我!”這支金簪其實也是周萋棋從汝英那偷來的,仗著汝英已經死了,也沒人會認出,周萋棋自然百般抵賴。
“二姐姐,你還狡辯,需不需要我把祖母跟前的春露姐姐喊來,讓她認認這支簪子啊!”
“春露?找她做什麼!”周萋棋一時沒反應過來,大聲地嚷嚷。
一聽周萋畫提到春露,冬雪一下子明白了,見周萋棋不知頓悟,還繼續張揚,冬雪可忍不住了,“喂,你真傻還是裝傻啊,汝英偷了春露姐姐的東西,你又偷了汝英的東西,這就等於你偷了春露姐姐的東西!”
冬雪鬆開周萋棋,繞到她面前,指著那朝天鼻,惡狠狠地說道:“你這個小偷,看你怎麼跟老夫人解釋!”
被冬雪這一訓斥,周萋棋這下可焉了,“啊,這簪子是老夫人跟前的春露的!”
“你以為呢!”冬雪冷笑道,“走,去老夫人跟前,說道,說道!”
冬雪上前就要拉周萋棋。
“啊,不要!不能見老夫人!”周萋棋嚇得渾身無力,順勢就跌倒了地上,她往前移動幾步,一把抱住了周萋畫的腿,“四妹妹,是我不好,我不該對你那般語氣,求求你,求求你不要把這事鬧到祖母那!求求你啊……”
周萋棋是一把鼻子一把眼淚,抱著周萋畫的腿就是嚎啕大哭。
周萋畫用力甩了幾下,沒甩開,剛要示意冬雪幫忙,就聽門口傳來一沙啞且暴怒的聲音,“棋兒,你在做什麼?”
年氏已經趕到了門口,見女兒在給周萋畫下跪,大驚,上前一下子就把周萋畫推到一旁,“周萋畫,你別仗著自己的身份,欺人太甚!”
周萋畫踉蹌一下,差點跌倒,聽著年氏那沙啞卻努力提高音量的聲音,於是臉色一僵,反問道:“嬸孃,你哪隻眼睛看著我欺人太甚了!”
“你不欺人太甚,棋兒怎麼還跪在地上!”年氏伸手想把周萋棋拉起來,但周萋棋太胖,年氏拼了力氣也沒拉動,她憤怒地看向周萋畫,一下子就看到了周萋畫手裡的那支金累絲簪,“那是什麼!”
一看年氏這架勢,便是來者不善,周萋畫索性也不予她客氣,平平吐字,“贓物!”
“贓物,什麼贓物!”年氏一怔,看了一眼周萋畫手裡的簪子,又看了蹲在地上的周萋棋,疑惑不解。
就在年氏疑惑不解之時,房間門口傳來如銀鈴般的聲音,“贓物呢,就是靠見不得光的手段獲取的物品!”
伴隨著這悅耳的聲音,衛琳緗輕盈盈地邁步進來,她朝年氏微微福了個禮,而後說道:“四妹妹,你偷拿春露姑娘的東西,還跑來這威脅二妹妹,這可是你的不對啊!”
衛琳緗此言一出,周萋棋一下子反應過來,她“嗖”得從地上蹦起來,指著周萋畫破口大罵,“周萋畫,我到底哪裡得罪你了,你竟然如此汙衊我!”(未完待續)
100 定計
衛琳緗的出現,讓場面急轉直下,周萋畫一下子從抓賊人變成了小偷,還是陷害別人的小偷。
周萋畫觀察周圍,除了冬雪,剩餘的都是年氏跟衛琳緗的人,而且那衛琳緗一反常態,除了一直身伴左右的煙鳴,還帶了三個二等侍婢。
情況對自己很不利。
此時的年氏也明白過來,她立刻上前檢查女兒,確定女兒沒有受傷後,扭頭看向周萋畫,“四娘,這幾日你二姐姐是又受驚又害怕,你怎麼忍心還來害她!”
“二夫人,我師父哪裡有害二娘子,明明是……”冬雪忍不住開口解釋,卻聽周萋畫出聲制止。
“冬雪,不得無禮!”周萋畫一伸手將冬雪拉到自己身後,隨後她看向衛琳緗,“表姐一來,就給妹妹一猛擊,不知道表姐嘴裡說兒汙衊二姐姐,是從哪聽來的!”
“這還需要從哪聽說嗎?你手裡的累金絲簪的確是春露的,卻偏偏跑到稻香院裡來說什麼贓物,還不就是想把偷盜簪子的事推到二妹妹身上嗎?”衛琳緗抬頭看著周萋畫,一字一句地說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