周萋畫剛要說話,就見一道黑影擋在了自己面前,冬雪這丫頭一個沒忍住,再次竄了出來,“好一個推字,衛娘子,你如此關心二娘子,二夫人心裡肯定是感動至極吧!”
衛琳緗一聽這話,就立刻猜出冬雪這是想拿自己誣告周萋棋的事來威脅自己,她冷冷一下,“這挑撥之言,也得分從誰口裡說。莫說你一婢子,就是從四妹妹嘴裡說出來,就目前這種情況下,二舅母也得好生琢磨一下啊!”
衛琳緗這話的意思是說,就算是把自己向官府誣陷周萋棋的事說出來。在這種情況下也只會被年氏認為周萋畫在挑撥兩人的關係,絕不會當真。
一聽衛琳緗,冬雪心“咯噔”一下,身體一縮,回頭看了周萋畫一眼,“師父……”
周萋畫抬手示意冬雪退後。她拿著那累金絲簪子往前一步,“奧,原來,表姐也認識這支金簪啊!”
冬雪的退敗讓衛琳緗大喜,又看周萋畫拿著金簪上前。只當周萋畫是為了掙面子,便挺了挺身子,不留情面道,“這是自然,兒住在三江院也有些時間了,此物自然認識,四妹妹,你偷拿這金簪時。是不是覺得此物普通,沒有人注意啊,看來你是錯了!”
聽衛琳緗還不忘再次強調是自己偷拿的東西。周萋畫冷冷一笑,“錯或對,不會因表姐這麼隨口一說就改變!既然表姐說認識這金簪,那麼我問你,春露丟這金簪是什麼時候!”
“一個月之前啊!”衛琳緗脫口說出答案,卻意識到一個月之前周萋畫還在田莊。立刻補充道,“一個月前。春果回過侯府,定然是那時候被她偷走的!來人啊。去靜雅院把春果那丫頭給我抓來!”
“慢著!”周萋畫喊道,“表姐未免太心急了吧,我們侯府丟了東西,處理懲罰還是由我們自己來決定吧,姐姐你一衛氏貴女,還是做好你的客人才是上道!”
“妹妹所言極是!”衛琳緗認定周萋畫這是在做垂死掙扎,聽到她這近乎於訓斥的話,也沒有惱怒,而是微微鞠躬,安靜地看著周萋畫,看似溫婉的眼神下,卻包含殺機。
周萋畫拉一拉衣袖,繼續看著衛琳緗,“表姐剛剛說的倒也有一定的可能,回去後,兒定然會好好責問一下春果!”周萋畫邊說,邊看著冬雪,卻見她又要出來給春果抱屈,連忙又說道:“只是……兒有一事不明,我聽說春露喜歡素氣,向來不喜歡這簪子之類,最多也就喜個珠花,這鑲羊脂玉金累絲簪可是繁華瑰麗,會是春露的嗎?”
衛琳緗冷嗤一下,“哼,這四妹妹你就有所不知了,這支鑲羊脂玉金累絲簪可不僅僅是首飾那麼簡單,它可是身份的象徵,簪子最初的主人是外祖母身邊的芳痕,芳痕被放出去時,這簪子被她送給了自己的姐妹芳文!”
“侯府從京城搬來時,芳文就把這簪子帶到了洛城,芳文死後,接替芳文的一等侍婢也接下了芳文的首飾,這其中就包括這支金簪,簪子一連傳了幾人,這才到了春露的手上!”
衛琳緗說話時,驕傲滿滿,“四妹妹雖是侯府嫡女,但看來,對侯府還是不瞭解啊!”
周萋畫聽出衛琳緗的嘲笑,不做搭理,只是追問道:“既然表姐對侯府這麼瞭解,那麼還望表姐告訴兒,那芳文臨死時,還有什麼遺言嗎?”
衛琳緗一怔,眉頭一縮。
見她這般表情,周萋畫說道:“看來,表姐是不知道了,那麼讓我來告訴你吧,芳文臨死時曾留遺言道,要把這支金簪留給芳痕的女兒!”
衛琳緗一驚,她的確聽說過這個傳聞,“金簪留給芳痕的女兒?那又如何?”
這下輪到周萋畫對衛琳緗翻白眼了,“還當表姐真的瞭解後院的事啊,竟然不知道這芳痕的女兒是誰?”
“是誰?”衛琳緗追問。
“春果!”周萋畫乾脆地說出答案,卻見衛琳緗因驚愕踉蹌一下,周萋畫對上衛琳緗的眼睛,繼續說道:“既然是春果的東西,又何來偷盜不偷盜呢!”周萋畫微微一笑,將簪子遞給冬雪,“冬雪,好好拿著!”
周萋畫爆出春果的名字,衛琳緗便知這次又讓她逃脫了,她自然不甘心,轉念,繼續說道:“既然是春果的東西,那也最多不算偷盜,你汙衊二妹妹可是不爭的事實!這你還要狡辯嗎?”
“是啊,是啊,你拿著簪子進來,卻說是我偷的,周萋畫,你果真居心叵測啊!”周萋棋躲在年氏身後。揮著手聲援衛琳緗。
一聽周萋棋還這麼咋咋呼呼地,周萋畫好生惱怒,“既然二姐姐還是一口咬定是我汙衊你,那咱們就去找祖母,讓祖母把這事給理個清清楚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