周萋畫則跟周長治一同退了出來。
葉芝陪著周萋畫出來,她試探地詢問,“四娘子,娘娘該說的都跟您說了嗎?”
姬凌宜知道自己並不能撐太久,也清楚在病痛之下的記憶遠不如從前,在周萋畫來之前。她曾提醒葉芝。一定要幫她確定,是不是該說的都說了。
雖然她也不知道,皇后要跟周萋畫說的是什麼。
被葉芝這麼一問。周萋畫再次確定,剛剛她從姬凌宜眼神裡讀到的東西沒有錯,她的確是有什麼話要跟自己說。
周萋畫搖搖頭,“沒有。娘娘沒有叮囑我任何事!”
葉芝“額”了一聲,重重探口氣。拿著帕子擦了擦眼角。
“葉芝姐姐,兒有一事想問,不知姐姐,能否告知!”周萋畫還惦記著母親忌日那天祭祀的那個陌生人。姬凌宜是不可能出現了,但會不會是她安排的人呢,抬頭見葉芝點頭。周萋畫繼續說,“一個月前。姐姐可有去過西山?”
葉芝搖搖頭。
“那娘娘可曾安排人去過西山?”周萋畫繼續問。
葉芝又搖搖頭,“四娘子,您也看到了,娘娘現在的情況,她還能顧慮那名多事情!”
“哎,以前六皇子倒是很喜歡去西山,但這段時間以來,六皇子勤於治學,也沒聽說去哪!”葉芝說著話,指指前方,“倒是太子妃,昨兒個說,要去西山給娘娘祈福!”
蘇寧眉?這是個讓周萋畫很不舒服的人,每次聽到她的名字,渾身就會忍不住起一身雞皮疙瘩,“多謝,葉芝姐姐!”
周萋畫還禮,便起身,隨著葉芝安排的人的指引往外走,春果還在外面等著她呢。
挑開棉簾,站到廊下,前方的周長治已經跟他的貼身公公連岸在那涼亭裡匯合,被樹木遮擋住視線,周萋畫看不到亭子裡的全景,但從周長治的舉止裡,能感覺到,那涼亭裡應該還有其他人。
“娘子,你出來了!”春果從一旁的角房裡出來,拿著棉斗篷就要往她身上蓋,卻被周萋畫抬手製止,“娘子,怎麼了?”
周萋畫下巴朝前方微微一抬。
春果順眼看去,就見前方一個挺著大肚子,華光四射,左擁右簇的美豔婦人朝她們走來。
春果打量著她的穿著,這是哪宮的娘娘啊?
卻見周萋畫已經彎腰福禮,“臣女周萋畫,見過太子妃!”
原來是太子妃啊,春果連忙也彎腰,心裡卻忍不住嘀咕,好奇怪,剛剛太子不是剛剛出來嗎?怎麼人直接走了呢!反倒讓太子妃一個人挺著個大肚子過來。
“臣女?你不是已經為人婦了嘛,怎麼還自稱臣女啊!”蘇寧眉挑刺,“哎呀呀,我給忘記了,秦義士,人早已經沒了!再過不了多久,四娘子還是可以再覓良人嘛!”
蘇寧眉皮笑肉不笑地說話,她高傲地一抬手,“哎,起來吧!”蘇寧眉的手一如既往地放在她高高聳起的肚子上,在說話時,還耀武揚威地故意挺了挺肚子。
“哎,我本來是想來看一下皇后娘娘的,沒想到娘娘單獨召見你!”蘇寧眉抬手攏攏自己的髮絲,“看來,周娘子是深受皇后娘娘喜愛啊,聽說,周娘子精通一道,不知道,本太子妃,有沒有榮幸,請周娘子到東宮去坐一下啊!”
蘇寧眉這番陰陽怪氣地話下來,周萋畫那種不祥地感覺更加強烈了。
她聽出蘇寧眉是在故意為難自己,但人在屋簷下,不得不低頭,她除了接受,並無他法,“兒,拙,太子妃勿怪!”
“不怪,不怪,連太子殿下都對你交口稱讚,我又豈敢責怪!”蘇寧眉冷哼一聲,扭身便先抬腿而去。
春果上去攙扶一下週萋畫,“娘子!”
“走吧!”周萋畫抿一下嘴,跟隨蘇寧眉而去。
依舊是那個東宮,只不過跟上次不一樣的事,周萋畫直接被引進了蘇寧眉的寢宮。
就見蘇寧眉斜依著軟軟的靠枕上,見周萋畫進來,她斜眼看了一下,也沒有說話。
周萋畫彎腰再次福禮,一炷香的功夫。竟然卻沒等到她的回話。
就在周萋畫下定決心,要起身時,就聽蘇寧眉終於開口說話了,“這年輕人的身子耐力果真好,那秦義士真是個無福之人,若是先攤上這麼軟的身子,估計他一定捨不得離開!免禮吧!”
她這話裡的暗語。弄得周萋畫一個面紅耳赤。
周萋畫膚白。臉潤,臉頰上湧出的紅暈更加讓人憐香惜玉,蘇寧眉一看這般樣子。冷哼哼一聲,“果然是個狐媚精!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