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位偏偏少年正踮著腳為他撐著傘,少年的頭上已經落滿了雪花,他只剛剛到宋雲崢的肩膀,這個動作讓他的臉憋得通紅。
“九,九皇子?”宋雲崢立刻認出這是周祐琨,連忙行禮。
“嘻嘻!”周祐琨見他緩過神來,連忙伸手示意他起身,只是宋雲崢打著的傘的胳膊,還一如既往地伸長,他笑起來,露出整齊的牙齒,很燦爛,很溫馨。
宋雲崢跌入冰凍的心,剎那間融合,他從周祐琨的身上看到了冬雪的影子。
周祐琨身上有一種氣質,那是永遠不會存在於自己、周長治還有周馳身上的親切。
這種氣質雖然不屬於帝王,卻足以融合所有的冰冷。
宋雲崢伸手,接過遮在他頭頂的油紙傘,伸手為已經被雪覆蓋的周祐琨的身上,“謝九皇子!”
周祐琨的眼睛泛著亮光。在宋雲崢向他施禮時,他竟然彎腰還禮,“不敢,不敢,宋將軍,你這樣會生病的!”
“謝九皇子提醒,微臣記下!”宋雲崢客氣說道。
“啊呀。你不要這樣子好不好!我在西山寺那幾年。還要感謝宋將軍的照顧!”周祐琨算是一個有心之人,他清清楚楚地記得對他有恩的每一個人。
雖然宋雲崢練功的山頭不在白馬尖,但他經常沿著海子崖直奔白馬尖。西山寺也是他學武的地方,那裡供奉著他的師父秦欽嘆,還有致遠和尚。
他一般會在西山寺逗留幾個時辰,有時是上山前。有時是下山後。
倘若遇到周祐琨,他就會教周祐琨一些招式。練武防身。
周祐琨的悟性比起周馳來相差甚遠,周馳一晚上學的招式,周祐琨好幾個月都學不會,但比起周馳的靈動。周祐琨卻踏實很多,他從不打科摸魚,招招式式認認真真。就算宋雲崢有時氣急,責罵幾句。他也會老老實實地虛心接受。
“這是微臣該做的!”宋雲崢道,抬頭看周祐琨的靴,已經被積雪打溼,他是走了很遠的路,而來,“九皇子,您這是……”
聽宋雲崢合謀一問,周祐琨煞白的小臉泛紅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