麼久時日再去找他們,離開了也算是意料之中。”溫暖扇子輕敲掌心,微微沉思,她前幾日才想清楚萬毒谷裡那兩個鬼東西,這期間距離當日已過去半月有餘,人走了,倒也正常,只是這兩日,在洞中的個別細節,在她腦中已漸漸變得清明,那個被毀面的女人似乎見到她的臉後極為淒厲的叫了句:“是你,竟然是你!”
女人,對“慕寒”恨之入骨,對“歐陽明月”恨之入骨,與灰衣人在一處,這四個條件加起來……溫暖眸色一動,玉瑤!
那個臉毀得面目全非,以手足肘處支撐身體不人不鬼的女人竟然是玉瑤!她怎的會落得這般田地?
她皺了皺眉道:“你可知傳位大典後玉瑤的去向?”
“回閣主,傳位大典後玉瑤因擅闖藏寶閣被陳掌門關入地牢,後又因殺害同門擅制逃離被陳掌門放言逐出師門且天下人人得而誅之,但關於她的去向卻無人可知,玉女門也在派人四下搜尋,卻至今未找到。”
擅制逃離,放言逐出師門,換言之,也就是她逃離玉女門時整個人還好好的,那她手足和臉又是怎麼回事?難道是灰衣人?不,應該不可能。若真是灰衣人,當時灰衣人眼瞎了時,她完全可以趁亂殺了灰衣人報仇,但當時,她對灰衣人沒有半分殺意。
這其中,定有蹊蹺。
“玉女門玉瑤被逐出師門後可有另立掌門接班人?”
“有,在逐出玉瑤的同時,陳掌門就已宣佈另立青檸為掌門接班人。”
“青檸?”那個與楚歡打架時口口聲聲護著玉瑤瞧著頗為天真爛漫的姑娘?溫暖別具深意的笑笑,“你派人去玉女門附近盯著,一旦有什麼風吹草動立即回稟。”
“是。”
有時最無害的人,其實才是捅你刀子最深的人。青檸是這場廢逐事件中受益最大的人,若是這中間真有什麼蹊蹺之處,玉瑤定不會善罷甘休,又怎麼會讓她逍遙的當玉女門掌門人。
退一步講,以玉瑤對“慕寒、歐陽明月、溫暖”的恨,縱是她不去主動找她,她也會來主動找她,她大可等著便是。只是,她向來不喜歡被動。
至於灰衣人,找到了玉瑤,自然就能找到他。更何況,他當初暴雨中殺她,定然也是與她有仇,現如今知道她沒死,定然也會找她報仇。上次他至她手中救走玉瑤就是最好的證明。如此算算,她還是這兩人共同的敵人。
嘖嘖,她是有多背的運,才能與這兩個陰毒之人結仇,真是三生不幸。溫暖嘆息著搖搖頭。
“對了,可查清了賽諸葛和玖風的下落?”
第五十章 他是我的生命線
“屬下無能,城破後賽諸葛與玖風突然雙雙失蹤,屬下正在加派人手繼續追查中。”弦月面露愧色道。
看來這兩個與世隔絕生活了幾十年的人初來塵世倒無一點不適,混的極其遊刃有餘。溫暖一笑置之,倒是聽她提起城破,突然起了絲好奇。滁州城本防禦工事就做的極好,再加上有賽諸葛攜華鼎佈陣作保,君熠寒究竟是怎麼在短短半月內破城的,她道:“你可知當日寒王帶兵破城的情形?”
“屬下當時因正在滁州城監視賽諸葛,正巧目睹此戰。”弦月眉眼間浮現抹激盪之色,“當時寒王率軍八千攻城,戰事剛起,原本朗朗晴空竟突然狂風大作飛沙走石,直颳得人舉步維堅站立不穩。屬下本以為寒王會退兵,卻不想此時戰鼓急擂,八千兵士立即持盾變幻出個八角陣型,寒王高居馬背處於其中,肆虐的狂風颳過陣型上方時竟驀然變成細柔的微風,不過是將他衣袍輕拂撩起幾縷髮絲,而他神情高遠眉眼間似透著隱隱不屑之意。許是見此陣不管用,賽諸葛手中旗令晃動,霎時狂風歇,烏雲集聚,怒雷滾滾而來,濃霧驟降的同時天空豆大的冰雹如暴雨噼啪灑下,寒王唇角似有抹譏嘲笑意,一柄淡青色的油紙傘在在他指尖漫不經心的展開,天空砸下的冰雹便如細小微雨般落在他傘上化作涓涓細流從邊緣似斷線的珠子般落下。濃霧輕漫中,屬下只覺,這般超凡脫俗的淡然仙姿,已非凡世之人所有。”
“哦?”溫暖不禁隨著她的描述想象中君熠寒當時的神態姿容,只覺錯過這樣的時機真是可惜,她指尖輕撫著杯沿,唇角的笑意漫延至眼底,“然後呢?”
“濃霧冰雹持續了半刻鐘左右,這期間滁州城外已完全被濃霧掩住,屬下看不真切。但待霧歇冰雹止守軍不再對濃霧中放箭之時,屬下卻見馬背上已沒了寒王身影,他周圍的八千兵士似也少了些許。恰在屬下疑惑之時,卻聽城內傳來兵器相接聲,而寒王不知何時正負手立於守軍旗幟之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