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得明明白白,反手過來就摟住我的腰,盯著我特別認真地問:“你想好了?”
我的臉肯定紅得跟快熟透的櫻桃一樣,最終我咬了咬唇,半響憋出一句話來:“要先關燈。”
我不知道是不是所有男人都是這樣,在得到我的應允之後,林至誠的眼睛裡面閃耀的流光溢彩四處飛濺,我被他抱著逐個關掉了大廳的燈,哪怕只有地板的反光,我也能看到他的臉上狂亂的驚喜。
被輕輕放到他那張大床上面的時候,我有那麼一刻的恍惚。
有好奇,有驚恐,還有一些挺複雜的情緒交織在一起,心裡面有個很奇怪的聲音一直在說,等一會我就會變得不一樣了。
難過就像一波巨浪朝我襲來,害怕等等的情緒更是堆積得像將要決堤的洪水,可是我竟然那麼義無反顧,天真蠢鈍以為愛情有遷就就能勇往直前。
正發愣,林至誠忽然伸手覆上我的臉,他伸手很輕地解我衣服的扣子,我全身一個僵硬,手腳不知道放在哪裡。
低下頭來,他的嘴湊近我的耳朵,他的聲音還是那麼魅惑,他說:“別擔心,交給我。”
可是這樣的安慰捉襟見肘,我的身體還是一貫的僵硬,就跟森林裡面的木柴似的,不推下都不會動。
夏天穿得少,衣物也夠輕,可是被扯下來掉在地上,我的耳朵還是能捕捉到一絲的聲音。
在黑暗中,林至誠的喘息聲越來越沉重,而我卻依然緊張得捏緊了拳頭,甚至想過要不要拉過被子蓋一下自己的身體。
恍惚與慌亂中,林至誠又是低沉的聲音說:“我以後會對你好的。”
可是這樣的安慰於事無補,所有的情緒積壓,成了痛匯聚在身體裡面。
可能是因為我太緊張,那些痛真的是鑽心的,手足無措地推了他一把,我說:“我很痛。”
林至誠的身體僵了一下,很快停了下來,貼過來伸手幫我攏了攏頭髮,他的眼眸裡面的憐惜讓我很受用。
我們就這樣毫無阻隔地貼著,他說:“那我們先不做了。”
他說完,翻身下來,轉而把手伸到我的脖子下,半摟著我,又是繼續說:“我會娶你的。別擔心。”
我其實也並非擔心他以後會不會娶我。
我只是不知道為什麼會緊張成這個樣子。
被他這樣抱著,我最終開口說:“我想先把衣服穿上。”
林至誠自自然然地點了點我的鼻子,最後伸手過去摸索著床的邊緣,很快將我的衣服給我順了過來。
我抓住衣物,又是事兒精地說:“你能把臉先轉過去嗎?”
好不容易手忙腳亂把衣服套在身上,我有點尷尬,也覺得掃了林至誠的興,怕他生氣,我湊過去抱住他,糾結了半響才敢說:“對不起,我……要不等一下,我們再繼續…。”
話還沒說完,林至誠已經伸手過來放在我的嘴邊,他依然靠著我,放慢語速慢騰騰地說:“怎麼那麼傻呢?我是喜歡你,才想跟你這樣。你願意給我,我已經很開心了。這證明你信任我。”
他忽然爬起來,拿個被單隨意披了一下,就這樣拉開床頭燈,他說:“我去給你弄點水喝,你應該是渴了。”
我確實是渴了。
可是我更在意的事情,不是這個。
他一走開,我也艱難地爬起來,迎著亮光想要看自己身下的床單。
可是,剛才我躺過的地方,依然是白得耀眼,什麼都沒有。
我的頭轟一聲炸開了。
網上不是說,女孩子的第一次都會有些血的麼?
剛才我們明明就有做那件事,為什麼沒看到血?
很多疑問就跟滾雪球一樣在我的心裡面越滾越大,我也不是那種病態著要怎麼樣的人,我只是怕林至誠心裡面有想法。
正內心複雜洶湧得厲害,林至誠早端著一杯水過來,直接遞到我的嘴邊,他說:“喝吧,溫的,我試過了,溫度可以。”
大概是看出了我的異常,林至誠循著我的目光,也朝著剛才我躺的那塊床單看去,然而他很快收回目光,毫無異樣地繼續說:“喝一點,乖。”
乖。
這個詞,聽起來寵愛萬分,這是他第一次這樣,可是我的心裡面卻五味雜陳。
喝完水,他說晚了說我困了,就這樣關了燈抱著我。
可是我哪裡睡得著。
他不提剛才的事,我也不知道怎麼跟他開口說。
我實在沒辦法主動跟他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