指併攏,緩緩劃過劍面,眼中透出寒光:“這次我絕饒不了他。”
鄭懿真顫聲問:“你還想殺誰?”
蔣琛緊閉的嘴唇抿出三個字:“沈不遇!”
“算了,他的女兒已死了,這把老骨頭留著再說,太子登基還要靠他呢。”鄭懿真阻止道。
她懼怕蔣琛再進一步行動,只要沈休休死了,其餘的她根本不會去關心。
蔣琛聽了她的話,卻搶白了一句:“真是婦人之見。那女人是為你殺的,我真正想殺的人還活著。”
“我不許你私自行動,壞了我的好事。萬一不慎,那女人的死因豈不暴露?”
“沈不遇與我有不共戴天之仇,我的父母親都是被他所殺,只剩我一個人在這世上苟且偷生。此仇未報,我對不起九泉之下的父母!”
“等太子登基,我當了皇后,你對沈不遇要殺要剮隨便。”鄭懿真兇狠地瞪著蔣琛,威脅道,“在這之前,你休要貿然殺人。你只是個宮裡豢養的奴才,聽主子的差使,要是不聽話我隨時可以把你踩在腳下!”
蔣琛垂眸不吭聲,手中的劍柄卻攥得更緊。
鄭懿真斜睨了他一眼,以一種高昂的姿態徑直去了。
“休休,你還是隨我回沈府吧。”
沈不遇坐得久了,連身子都有點僵硬。他受不了晗園死氣沉沉的氣氛,更受不了一臉固執的休休,她眼中的哀怨使他無地自容。
磨破了嘴唇,休休並不理會他的好意。
“不勞駕您親自上門。”休休起身,客客氣氣地趕他走,“沈大人請。”
“我知道你在氣我。事情都已過去了,你就是那個脾氣,茹蘭幾次勸了都不聽。看在她的面上,你也得回沈家才好。”沈不遇不得不耐心道。
休休眯起了眼,嘴角凝了一抹冷笑:“當初我是那麼迫切地求您,跪在地上給您磕頭,只是想救救天際哥。如果他早一點從牢裡放出來,他就不會受傷成這樣子,他也不會死……”
如鋼刀在喉,她哽了哽,便說不下去了。
沈不遇窘迫地搓搓手,輕聲細語解釋道:“你且定心神,聽聽我的為難之處。穆氏企圖篡權,朝會惶惶,舉國陰霾,若是無力挽狂瀾之人,大梁國可就一片亂象。我置身事內,必以梁國興亡大局為重,若是違法為自己人開脫,如何服眾?”
見休休並無反駁之意,只是沉默不語,沈不遇又嘆道:“翁婿間同朝不同路,視作陌生人,命也命也!你說,我心裡好過嗎?”
如此一說,休休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