莊有仇?”
那人搖了搖頭道:“不知道……我從未聽師父和掌門師伯說過……不過崑崙派倒確實是和本派素有仇隙。九年前……”
“九年前星宿海一戰,晏紫峰敗於白鹿子之手,”李天垣打斷他道,“此事江湖上人所周知,可是你們找朱武連環莊和崑崙派的晦氣,為何要假扮本教?”
“那個……師伯說……茲事體大……決不能暴露身份……要裝作魔……明教殺人越貨……反正貴教的名聲也……也……”
“屁話!”李天垣踹了他一腳,“我教名聲再不好,也比你們這幫子男盜女娼的正教子弟強多了!”他這話自非說我,可我聽著也有些尷尬。
範雲白問道:“你說你們的掌門人晏紫峰還在附近守著麼?在哪裡?”
“就在往東二十里的三岔口上,掌門師伯說,那裡是從崑崙派去朱武連環莊的必經之路。”
蕭月月聞言眼睛一亮,搶著道:“師兄,那晏紫峰是青海派掌門是不是?我們去把他擒下來交給教主,那是多大的功勞!”
李天垣甚是持重,躊躇道:“此事豈同兒戲?那晏紫峰武功卓絕,憑你我二人……須得從長計議。”
“李師兄,你就是膽子太小,不像個男人!要殷師兄在,早就出手啦!他們青海雙鶴,咱們都拿下一個了,還不能再拿下一個麼?再說還有云白哥幫忙呢,是不是,雲白哥?”
範雲白沉吟道:“江湖上有言道:‘青海雙鶴,天地之隔’。卓玉樹是‘地鶴’,晏紫峰號稱‘天鶴’,恐怕武功更遠在卓玉樹之上。”
蕭月月興奮地道:“武功越高越帶勁,雲白哥,你和人家只要那個雙劍合璧,嘻嘻……”
範雲白微微皺眉,還未回答,我想到大哥和辜鴻武烈可能落入那晏紫峰之手,大感惶急,道:“我還有同伴可能有危險,我得趕過去看看。大哥,不如你幫我送青眉先去朱武連環莊如何?”那晏紫峰既然武功厲害,我也不願義兄和青眉涉險,但大哥和辜鴻他們終不能不理。
範雲白卻道:“兄弟,你說的這是什麼話?不必多說,你我同去。”
青眉道:“長齡,我知道我沒用,三番兩次地被擒,給你們添了不知多少麻煩。可是你……你莫嫌我累贅,讓我跟你一起好不好?”眼淚又在眼眶裡打轉。
我心中感動,道:“大哥!青眉!你們……”一時不知說什麼好。
蕭月月又搶著道:“人家也要去嘛!李師兄,咱們一起去!青海派的狗賊打著本教的旗號為非作歹,這口氣咱們怎麼能嚥下去?”
李天垣猶豫片刻,點了點頭道:“範兄,你救過我一命,天垣願助一臂之力。何況此事與本教也脫不了干係,說不定青海派有什麼重大圖謀,一定要查個明白,我們便同去一探究竟罷。不過師妹,此事兇險異常,我答應過師姑,絕不能讓你犯險,你務必先回光明頂去。”
“不嘛,我要跟你一起去!”蕭月月哪裡肯依。
李天垣把蕭月月拉到一邊,勸了幾句,蕭月月根本不聽。無奈之下,掏出一塊寶藍色令牌,鄭重道:“這是師姑給我的藍焰令,見此令如見法王!師妹,你若再不從,便屬重大悖逆,師姑得知,怕也不會輕饒!”聲音雖輕,但我聽力敏銳,卻已聽到。
蕭月月癟著嘴巴,忽然捶胸跺腳,大聲嚎哭了起來:“師兄……你又欺負人家……嗚嗚……”
李天垣卻不為所動,道:“師妹,這套老花樣收起來罷。這次若讓你跟去,就是你平安無事,師姑也非重重懲處我不可。”
蕭月月哭道:“師兄……你這麼欺負人家……人家不依了……”說著撲進李天垣懷裡,伸手胡拍亂打。李天垣把她推開道:“這也沒用,你呀,還是乖乖回光明頂去罷。”
“嗚嗚……”蕭月月卻毫不收斂,“李師兄……我要告訴師父……你……你輕薄人家……”
這話出口,李天垣如同被打了一記悶棍,傻頭傻腦道:“你……你胡說什麼?”
“你還不認……嗚嗚……剛才你摸人家這裡……還有那裡……他們都看到的……羞死了……叫人家怎麼做人……嗚嗚……”
李天垣這下慌了手腳,臉上紅一陣白一陣,雖然是蕭月月自己投進他懷裡,他也確實碰到她身子,卻怎麼說得清楚?何況不遠處還有我們看著,為了不讓蕭月月再丟醜,只得咬牙道:“好好!我的小姑奶奶,帶你去,帶你去還不行麼?”
我忍俊不禁,又見青眉還在為我擔心,眉頭不展,悄悄對她道:“你看,這蕭姑娘多像你?最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