抬頭,只對著謝太夫人的方向低著頭說道:“回老夫人的話,老奴只是覺得事情可能並不是那麼簡單,因為前些個日子,老奴聽到了一些事情,但是那個時候,老奴並沒有將那些事情放在心上,認為是下面的人亂咬舌根,可今兒個發生這樣的事情,老奴覺得事情就複雜了。”
謝太夫人一聽她的話,但急問道:“都是些個什麼話,說出來讓我這個老太婆也聽一聽。”
韓婆婆似乎有些猶豫,跪在那裡一直糾結著。
“老夫人讓你說話,你這個老奴怎麼就不說了啊。”二太太在一邊等得極為不耐煩,再加上籌劃了好些個日子,居然沒有抓到蘇姨娘的把柄,心情自是更加的不好。
韓嬤嬤見二太太發怒,不再猶豫,一股腦地說道:“老奴前些日子有些睡不著,晚上便在府中逛了一逛,卻不小心聽到有兩個丫環在碎嘴,說的是安姨娘的院子怕是要出事了,老奴一聽說是安姨娘院子的事情,便忙上前聽了兩耳朵,才知……才知……”
“知……知什麼……你倒是說啊?”謝太夫人見著韓嬤嬤又在那吱唔起來,發問的語氣也重了起來。
那韓嬤嬤這時候卻轉了一個身,對著謝靜婭磕起頭來,嘴裡喋喋說道:“五小姐……對不起了……老奴聽到那些話,實在是憋不住了,老奴必須要說出來,請五小姐切莫怪老奴多嘴。”
謝靜婭見她如此對著自己磕頭,不由得納悶起來,“韓嬤嬤,你這是要幹嘛?有什麼話你說便是了,你這麼給我磕頭難不成是想說我啥子壞話不成?”
“這婆子,如此不知禮數,再不說先拖出去打十大板子再讓她說,看她吃完板子說話能不能全一些。”二太太怒聲逼問道。
那韓嬤嬤聽著說要打她板子,急忙說了起來,“老奴聽著那丫環說……說五小姐送與安姨娘的禮品裡有一味麝香,老奴雖然是大字不識的奴才,可也知道那麝香是個什麼東西,那東西若是讓懷了身子的人天天聞著,那可是極易小產的。”
半夏聽到韓嬤嬤如此冤枉自家小姐,第一個便穩不住跳了出來,“你這老奴才在說什麼呢,五小姐什麼時候有那起子個東西,府裡誰都知道,五小姐是最不喜用香料的人,你這樣冤枉五小姐是想做什麼?”
謝太夫人聽著這,眉毛到是皺得更深了,怎麼就扯出五小姐了。
“五丫頭,那婆子說的話可是實的?”
謝靜婭未語先笑,道:“祖母,您不覺得這是一個笑話嗎?”
她冷了冷聲,厲聲道:“本小姐倒是想知道,這指使韓嬤嬤如此冤枉我的,究竟是誰?如若被本小姐知曉了,今兒個我就要扒了她們的皮,也讓府裡這些個沒眼力的勁的奴才們看一看,本小姐是不是個好惹的主!”
那韓婆子一邊磕頭一邊說道:“五小姐,老奴沒有想過要冤枉您,老奴只是實話實說,做奴才,最重要的是忠心,老奴既是安姨娘院子裡的奴才,自是要對安姨娘忠心。”
停了一會,她又解釋道:“剛聽到那丫環碎嘴時,老奴自也不信五小姐是那等人,所以也沒將這話說與安姨娘聽,直到今天出了這起子事情,老奴才不得不將那晚聽來的話說與大家聽。”
“呸!”當聽到那句做奴才,最重要的是忠心這話時,半夏恨不得衝上前踹這個韓嬤嬤兩腳,“你這起子藉著忠主,實際裡冤枉好人的的奴才,根本就不配談忠心!”
“那你說來聽聽,五小姐為什麼要害安姨娘呢?”謝太夫人卻問道:“五小姐跟安姨娘是有仇嗎?”
“這……這個老奴也不知道,老奴才到謝府沒些個日子,所以也很納悶。”韓嬤嬤很快便將理由說了上去。
謝靜婭卻笑了起來,毫不客氣地說道:“本小姐與著安姨娘沒有任何的仇冤,若說安姨娘有喜,謝府裡除了安姨娘和我祖母以及父親大人,那絕對是本小姐最開心,你知道為不什麼不?”
“老奴……老奴不知……”
韓嬤嬤跪著的雙腿微有些擅抖起來。
謝靜婭往著韓嬤嬤的方向前走了兩步,微微一笑,便說道:“你這個老奴才既然不知,那就讓本小姐好好告訴你為什麼安姨娘有喜我最開心。”
“是,老奴一定好好聽著。”
謝靜婭又看了兩眼韓嬤嬤,然後掃了一眼屋裡的人,最後將目光落在了蘇姨娘的臉上,才道:“因為安姨娘懷孕,這府裡最不開心的就是蘇姨娘,而這謝府,本小姐現在最討厭的人就是蘇姨娘跟三姐姐,凡是能讓蘇姨娘不開心的,本小姐都開心,你說安姨娘有喜這樣的好事,本小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