娘也太不小心了。”謝太夫人一皺眉,便又細問道,“安姨娘是吃什麼性寒的食物?”
斐大夫人捋了一下鬍子,道:“老夫詢問了安姨娘的飲食,也將她的吃食檢查了一遍,發現她最近吃的一樣點心中含較多薏仁粉,這薏仁性寒,孕婦初期食之極易滑胎。”
“謝斐大夫,辛苦了!”謝太夫人說了幾句話後,便命吳嬤嬤送斐大夫人出府,順便將賞錢給他。
弄清楚了事情的原委後,待斐大夫一走,謝太夫人便發作起安姨娘身邊的丫環。
“香秀,你是怎麼照顧的你家姨娘,這等生寒點心你也拿來給你姨娘吃。”謝太夫人冷著臉說道。
香秀一聽到謝太夫人喚她的名字,便忙跪了下去,大聲地說著:“回老夫人,奴婢也不知道那點心裡含有那性寒的薏仁粉,若是奴婢知道,定是不可能給姨娘吃的。”
“去把那做點心的人給我帶過來,今兒個我老太婆倒要查查,這府裡究竟是什麼人存了這骯髒的心思。”謝太夫人怒氣沖天地說道。
香秀連忙回道:“那點心是蘇姨娘身邊的人送過來,安姨娘覺得好吃,這幾日便多吃了一些,可是前些日子吃的別的點心那都是沒事的,偏生這幾日送來的點心出了問題。”
香秀的話剛一說完,大家的目光都齊聚在了蘇姨娘的身上。
二太太見此情況,便道:“口說無憑,你去將斐大夫說有問題的那盤點心端過來,讓蘇姨娘認一認,那可是她院子裡送過去的東西,可別冤枉了好人。”
香秀聞言便去端了那盤吃得只剩下兩塊點心的盤子。
謝太夫人看了那盤子點心後,便抬頭對上蘇姨娘,道:“蘇姨娘,這是你給安姨娘送的點心嗎?”
蘇姨娘仔細看了一下點心,形狀和顏色都是一樣,便道:“表面上看去,這確實是卑妾院裡送來的點心,只是卑妾讓下人做這點心的時候,裡面是沒有任何性寒之物的,只是普通的麵粉調上蜂蜜以及雞蛋清等材料蒸出來的,絕對不可能含有薏仁粉。”
謝太夫人一聽,便拍手而起。
“你既然都說那盤子點心是你送與安姨娘的,你當然不會承認裡面放了那害人的東西。”謝太夫人怒聲地說著。
蘇姨娘依舊保持著淡定的姿態,不緊不慢地解釋著:“老夫人,卑妾雖身份低微,但品性絕算不得是個壞的,安姨娘能為謝府散枝開葉,這是一件好事,卑妾絕不會存了那起子壞心,更何況,卑妾也不會笨到將那如此易察看出來的東西摻在點心裡,這樣一來,不是所有人都知道是卑妾下使的鬼了嗎?”
蘇姨娘這樣的解釋是絕對說得過去的,可是,謝太夫人和二太太是不是信得過,卻是另外一回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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剛烈
二太太卻是一聲冷笑。
“蘇姨娘一向是聰明人,做事情就有不按常理出牌的能力,這一次,指不定你就是抓住你所說的事情,覺得沒有人會如此愚笨,所以藉此為自己開脫。”
謝太夫人附和地句道,“你這個卑妾,你到底存的是不是這個心思?謝府待你不薄,你竟然做出如此傷害謝府子孫的事情,你到底安的什麼良心,你這種心思陰狠之人根本就不配在謝府裡呆下去。”
“就是,心思陰狠之人就不配呆在謝府!”二太太跟謝太夫人,二人一唱一合,直逼著要將蘇姨娘逼出府去。
蘇姨娘一聽,便主動跪下去,對著謝太夫人苦道:“卑妾絕不是那起子不知抬舉的人,謝府待我不薄,我怎麼可能會害謝府的子孫呢,卑妾敢發青毒誓,卑妾絕沒有在那點心裡下那害人之物,如若那薏仁粉是卑妾下的,那就咒卑妾五雷轟頂,子孫一輩子都抬不起頭。”
後面那一句毒誓,發得相當的狠,一般人敢拿子孫發誓,必須就會令人信服幾分。
屋裡的其他人聽到這樣的毒誓,自也是心裡唏噓一番。
謝靜婭很認真的觀察了蘇姨娘發誓時的表情和語氣,相當的堅決和從容,那麼,這是不是意味著那點心裡的薏仁粉真不是她下的呢?
如果不是蘇姨娘下的,那會是誰?這府裡還有誰不想看著安姨娘平安生產呢?
會是金姨娘嗎?這個猜測剛一起,謝靜婭便壓下了念頭,金姨娘向來就只守著四小姐過日子,自生下四小姐後,她便安分不爭寵,只靜靜的守著女兒長大嫁人,她是個明哲保身之人,絕不可能來淌這渾水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