阿姨傷了夏純,你要怎樣讓她加倍 償還呢。”
她盡然明媚一笑,轉身出了病房。
樑上君僵滯地趴在床上,夏純的話像是一把利刃準確的扎進他心窩,瞬間鮮血四濺,他卻毫無還擊之力。
她真是可惡之極。
但又讓人不能不相信她那會說到做到。
若是他母親知道純純的身世,那肯定會鬧得天翻地覆,可陸琳說得一點不假,純純現在的身子受不得刺激。
該死的陸琳,她知道純純受不得刺激,她還把剛才的相片發給純純,她看到相片該會多難過。
病房的門從外面被推開,一名身著軍裝的男子進來,正好看見他掙扎著要起身,那人臉色一變,擔憂的喊:
“梁部長,您不能起來。”
樑上君是要拿放在床頭小桌上的電話,他額頭大顆的汗滴落,那名警衛會意,急忙拿過手機遞給他,目光觸及他背上被子滑落處被浸溼的紗布,又是一陣心驚膽戰:
“梁部長,您的傷口裂了,我去叫醫生。”
話落,那人轉身跑出了病房。
樑上君沒有理會,他只是顫抖著手滑開解鎖鍵,紅著眼眶撥出夏純的電話,可心裡凌亂得你是明千萬匹野馬在奔騰,手機還沒接通,他又害怕地將其掛掉。
他不知道該怎麼跟純純解釋,他要好好想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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車子駛出好遠,夏純才接到樑上浩打來的電話,問她去了哪裡,她當時正胡思亂想著,聽見樑上浩的電話,她沒有告訴他實話,只說許甜甜有事找她,她先離開了醫院。
樑上浩知道她剛才是接許甜甜的電話,便也沒有懷疑,在電話裡叮囑她小心一些,早點回來云云。
掛了電話,夏純拿著手機猶豫了半晌,還是打消了給樑上君打電話的念頭。
從A市到H市的距離,和回她家C縣差不多,近也只近幾十公里,前面開車的阿明從鏡片裡看了看她,輕聲開口:
“大少奶奶,現在快中午了,我們先找個地方吃點東西再去H市好不好?”
“你餓嗎?”
夏純不答反問,阿明本能的搖頭。
“既然不餓,那就別浪費時間了,到了H市再吃吧。”
“大少奶奶,可是您……”
“我沒胃口。”
阿明不敢再提意見,只好老實的,專心的開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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在她趕去H市的途中,陸琳正在和那個不知何方神聖的陌生人通著電話:
“我答應你的要求,你現在哪裡,我們見個面吧。”
陸琳早上從樑上君的病房出來後,就一直沒有再去醫院看他,她要給他時間考慮。
她吃定了樑上君不敢拒絕她的要求,他不敢拿夏純和她肚子的孩子來冒險,所以,她不在意他的惱怒,也不在意他衝自己發火。
不管他樑上君有多傲驕,到最後還是要乖乖聽她的。
這種感覺很好,她覺得自己征服了他。
“陸小姐,我們不用見面,你要是願意合作,那就按我說的去做就行了,我會幫助你。”
“你是司翰宇的人吧?我的要求很簡單,你告訴司翰宇,讓他儘快把夏純弄走……”
陸琳想了幾天,排除了各種可能。
最後,她覺得最有可能的就是司翰宇。
他現在逃亡在外,卻對夏純念念不忘,又提醒她不要傷害夏純的人,除了他,不會再有別人。
“陸小姐,不該你知道的,你還是不知道得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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沈塵塵和梁凌鑑比夏純先到H市,昨晚接到陸琳的電話後,他們就立即買了回國的機票,連夜趕回來。
一下飛機,沈塵塵便又給陸琳打電話,梁凌鑑則是給樑上浩打電話,問他家裡的情況。
陸琳陪著沈塵塵進了病房看樑上君,梁凌鑑則是瞭解樑上君的傷勢和受傷原因去了。
當沈塵塵看見自己兒子一身是傷的趴在床上時,她立即心疼的紅了眼眶,心疼地罵:
“君子,你這個混小子,自己受了傷也不告訴我們,你還有沒有把我和你老爸放在眼裡?”
樑上君很平靜,冷睨了多事的陸琳一眼,淡淡地說:
“媽,我沒事,只是一些皮外傷,死不了。”
“什麼死不死的,呸呸呸。”
傷在兒身,疼在娘心,這話一點也不假,自樑上君上軍校,進部隊後,他就一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