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傷小傷不斷的,這幾年來,沈塵塵這個做母親的時時都在擔心,每一次他受傷,她就心疼得掉眼淚。
甚至有好幾次她都勸他轉業,像他父親一個做個商人就好,可他有自己的理想,她勉強不來。
“媽,我真的沒事,過幾天就好了。”
樑上君的聲音很虛弱,無力,雖然是皮外傷,但也傷得嚴重,哪有不疼的,若是不疼,他也不至於趴著不敢躺著了。
“讓我看看。”
沈塵塵輕輕地掀開被子,看不到傷口,只是看到他整個背上都綁著紗布,她心裡又是一陣疼痛,哽咽地說:
“君子,你就不能好好的,別總讓身邊的人擔心嗎?”
樑上君聽著自己母親聲音都含著哽咽,心也軟了下來,雖然之前因為純純的事和她一直冷戰中,但到底是自己的母親。
他牽扯起一抹笑,安撫地點頭:
“媽,我以後會更加小心,不再隨便受傷了。”
“沈阿姨,君哥一向體質好,他會很快好起來的,您再難過,我就要後悔告訴您了。”
一旁,陸琳替沈塵塵倒來一杯水,又關心地問樑上君渴不渴,要不要喝水,後者搖頭,沈塵塵見他冷漠以對,又忍不住責備:
“君子,人家小琳子聽說你受傷,昨晚連夜趕來看你,你就不能給人好臉色嗎?”
“沈阿姨,您別怪君哥,他的心情我理解。”
陸琳大方的笑笑,似乎一點也不在意。
病房的門被推開,一名警員進來,行了軍禮,恭敬的報告道:
“梁部長,有位夏小姐說是您的太太,現在外面……”
248 微妙的變化
聞言,病房裡幾人臉色都瞬間變了。睍蓴璩曉
陸琳眼底閃過一絲冷笑,夏純還真的來了。
沈塵塵則是臉上露出不滿,君子傷得那麼重,小琳子都連夜趕來H市,她卻現在才來,看來對自己兒子她還不如小琳子關心在乎呢。
樑上君心潮翻湧,視線掃過陸琳,她正笑看著他,那笑容裡的深意很明顯,但純純就在外面,已經避不開她們兩個。
“快讓她進來。”
樑上君掙扎著就要起來,一旁沈塵塵知道他是怕夏純看到他趴在床上的樣子難過,想阻止,可他卻先開口:
“媽,扶我一下。”
沈塵塵臉上閃過一絲不悅,但見他執意要起來,也無可奈何,只得幫忙。
陸琳也上前幫忙扶著他胳膊,卻被樑上君甩開,她尷尬地站在床前,報告的人已經出去帶了夏純進來。
夏純沒料到她婆婆沈塵塵也在,看到她時,驚訝了下,禮貌的叫道:
“媽!”
說話間,她已經快步走到病床前,清弘水眸對上樑上君那雙如潭的深邃眸子時,她心裡驀地一疼,關切之意不加掩飾:
“君子!”
陸琳身子微側,樑上君伸手握住夏純的手,俊臉上浮起一絲微笑,溫言安撫:
“純純,我沒事,別擔心。”
他越是如此說,夏純心裡越是難過,如水的眸子迅速氤氳了水氣,見他靠在床頭,看不見他後背的傷,他握著她的這隻手是沒受傷的,可她想到陸琳發的那張相片,眼裡的心疼又濃了一分:
“君子,讓我看看傷到哪裡了?”
“純純,你還是別看了,君子是怕嚇到你,他本來都不能坐起來,現在卻堅持要坐起來。”
沈塵塵心疼自己兒子,可又生自己兒子的氣。
剛才她來的時候他神色淡漠,還說死不了,可現在看到夏純,他的態度三百六十度大轉變,真是有了媳婦不要娘。
“媽,你說什麼呢?”
樑上君焦急地喊了聲,夏純的視線往他背後瞧去,她擔心的擰緊了眉:
“君子,那你快趴下,你這樣會擠壓到傷口的。”
“好。”
樑上君不是因為自己母親的話,而是不忍讓純純內疚心疼外加自責,剛才他母親的話裡話外都透著對純純的責備。
他原本以為可以堅持一會兒,可現在傷口真的疼得難受,他不得不選擇趴著比坐著好過。
“我來扶君哥吧,夏純,你現在可是大著肚子,也照顧不了君哥,他都隱瞞著不告訴你他受傷的事,一會兒你就回去吧,這裡有我和沈阿姨照顧就行。”
陸琳笑著伸出手來,語氣溫和,大方,既把自己擺在梁家兒媳的位置上,又很巧妙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