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飛天聽聞此言,心下又羞又怒,惱得滿面紅暈,只是如今自己並非純陰之體,如何能與她一個金閨弱質計較起來,因少不得放低身段陪笑道:“妹子惱我,我不敢還嘴,只是你也要保重身子,如何跟自己較勁過不去呢?這參茶原是沏過三、四遍才出色的,並不是我有心給妹子吃剩下的湯水,只因當日給志新吃這樣東西時,他因見是父母省下來的,不肯浪費,每每早晨連第一遍洗茶的水也吃了捨不得潑,卻將好的留在明後日吃,如今聽說妹子也愛吃這件東西,因對我說了自己吃第一二遍,出了色再給妹子吃,原是他孝敬你的一番好意,妹子若不愛吃這剩的,明兒我只管換過來就是了,又有什麼要緊。”
那巫俏聽聞此言,倒給姒飛天說的沒了銳氣,待要再說時,但見月亮門外頭隱隱看見金喬覺正往內院兒探聽訊息,若是此番自己得罪了他的愛妾,只怕在這宅門裡也討不到便宜,只得漸漸迴轉過來道:“姊姊說的是,妹子原不是恁般小性兒之人,只是如今那狠心短命的冤家既然要了我生辰八字去,又不知道給句回話的,姊姊說我心焦不心焦,少不得言語之中帶出一星半點兒的,衝撞了姊姊和我侄兒,也不是奴的本意。”
作者有話要說:開學了好桑心,求安慰治癒~
☆、第八十七回
南書房投石問路,聚友樓鼓瑟吹笙
飛天聞言點頭笑道:“這不值什麼;妹子倒也不必縈懷;外面的事情;我正打發你哥哥去打聽著;有了準信兒自然咱們先知道的,若沒有旁的事情;我可就先去忙了。”因說著,從巫俏房裡退了出來。
飛天過了月亮門往前院而來;遠遠就瞧見金喬覺在門口等著;見他來了,因上前攜了他的手蹙起眉頭道:“你怎的這樣驕縱她?”飛天聞言噗嗤一笑道:“她是個千嬌百媚的姑娘家,不寵著,難道打罵一頓攆出去不成?你們金家從沒有這樣的門風,怎好在我身上壞了規矩呢,如今你要替我出頭也容易,正經著人往衙門裡頭二堂上打聽打聽,那相公老爺怎的問了人家生辰八字核准了庚帖又不肯要了,雖然咱們家是小門小戶,也不能給人平白作踐了不是?”
金喬覺聞言笑道:“我哪有那個閒心,理會那虛熱鬧,原本不欲攀上這門親戚的,不來豈不更好,與官面上做親不容易,你這傻孩子不知道罷了。”
飛天聞言秀眉微蹙道:“當日我年紀小不懂事,你說我我也不敢還言,如今長這麼大了,這點小事還不明白,只是一來這巫家妹子失貞在先,有人看上也屬不易,倒不好為了咱們圖便宜就誤了她的美滿姻緣,二來前兒的事情你也聽說了,那琚付之與我照面之時狠命看了我幾眼,雖說咱們不以小人之心度君子之腹,只是也要知道人無遠慮必有近憂這話說得明白,如今打發巫家妹子過去了,他兩個原本郎情妾意,初到一處自然是新婚燕爾的,若那琚付之心中真有什麼不該有的念頭,新娶了一房姨奶奶,只怕心思就回轉過來了也未可知,如此咱們也好放心,豈不是三處有益麼。”
金喬覺聞言方恍然笑道:“我們四兒如今大了,當真比在師門之中出息多了,此番有你這渾家當家,喬覺在外何愁不做橫事。”飛天聞言臉上一紅啐了一口道:“呸,誰是你渾家,好沒臉說這樣的話。”
金喬覺見師弟此番不甚反感自己言語親密,不由心中一動,因試探著將他摟在懷裡,飛天見狀身子一僵,因有些羞澀恐懼,卻又不好就這般將他推開,只得拘謹站在花下,誰知與金喬覺近身廝磨一陣,他吃的那西洋葡萄酒的香氣卻漸漸在兩人之間蔓延開來,弄得飛天有些心神盪漾,連忙抽身將他推開道:“快別鬧,仔細孩子就下學回來了呢。”金喬覺聞言方饜足收了手。
飛天見他老實了,因指了指內院道:“咱們往書房裡說話吧。”金喬覺會意,知他是意欲迴避巫俏,因點了點頭與他一同進了書房之中,飛天回身掩了房門道:“你也心中仔細盤算盤算,這相公老爺怎的如今問了生辰八字就不要了,莫不是批八字的說了什麼不吉利的讖語麼?”
金喬覺聞言笑道:“只怕未必,那街面兒上看相批八字的,原都在五行八作之列,這些人還不都是些看人下菜碟兒,看人眼色吃飯的主兒,如今男女兩家一家是本縣捕頭,一家是縣裡的父母太爺,怎的敢亂說話破了好彩頭,卻不是自找不自在。”
飛天聞言點了點頭道:“你說的也是個理,只是除了這個,到底是為什麼,放著巫家妹子這樣的好模樣兒卻不來迎娶,難道讓我們女家反而趕著男家不成麼?”
金喬覺聞言蹙起眉頭道:“這位相公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