蛋,以慰我多年日夜劬勞。
想不到徒兒一個比一個不肖,別說美酒和雞蛋,連杯水也沒得喝;不但如此,竟反過來要逆倫弒師,嚇!小兔崽子,你不怕天打雷劈呀!”上官寄夜一面搬著手指頭數落,一面嬌滴滴地飛著媚眼,完全沒有做師父的威嚴。
唉!難怪沈燕飛不把她放在眼裡。段玉觿在心裡開始同情起上官寄夜了!
沈燕飛鎮定如常,絲毫不為上官寄夜媚功所惑,想來背後也是有不少血淚教訓存在的;他回頭瞥了床上的人一眼,冷然道,“這個人我要帶走。”
“這傢伙看你師父明豔動人,見色起意,想吃我豆腐,該有此報。既然是徒兒開口,自無問題。就當是師父送給久別重逢的徒兒的見面禮了!”上官寄夜乾脆地應道,“不過,下次見面,你可要乖乖聽師父的話,帶幾個徒孫給我玩玩。”
沈燕飛爬上床去,伸手扯斷鐵鍊,把段玉觿以被單包裹得密密實實的,又從上官寄夜手上接過鏽劍。“沒有下次了!我心願已了。”
言畢,帶著段玉觿轉身就走,留下遍地狼籍,和釵環髮髻不亂、兀自思索的上官寄夜。
回到家中,沈燕飛也不運功為他驅毒,逕自把段玉觿往床上一扔,滿面寒霜;床鋪既窄又硬,撞得段玉觿全身痠痛。
“你幹什麼……”段玉觿正要抗議,卻發現周身酥軟無力,顯見毒效還未完全散去。
“青雲香。”沈燕飛冷冷地說,“師父慣用的奇毒之一。其味芳香撲鼻,聞起來只是高階的胭脂水粉,發作起來卻讓人無法使力聚氣,藥效要過半天才散,沒有副作用也沒有後遺症。拿來對付你這種人算是客氣了!”
段玉觿愣住了,“你說什麼?”
“難道不是嗎?你想調戲師父,卻反而被她擒住……”
“才不是這樣!是她勾引我!”段玉觿大聲抗辯。
“你不瞭解師父。她的個性雖古怪,從來不強迫人的。如果不是你心甘情願被她勾引,還不致於落得囚困辱身的下場。”沈燕飛悽然道。
段玉觿的臉色一下子漲得通紅,隨即得褪比紙還白,“我沒有……”
“沒有什麼?沒有心甘情願地被她勾引?沒有半推半就和她攜手共登牙床?還是沒有被那頭顢酣的蠢豬侵犯?”
“啪!”
一聲清脆的巴掌劃破了劍拔弩張的氣氛。
段玉觿不甘心地咬著下唇,兩眼盈淚,“你有什麼立場這樣來質問我?”
“就憑你收下了我的生命。”
“那也是你心甘情願給我的。”
狼隱24
“你還收了我的繡帕。”
“一塊破布而已,有什麼了不起的,還給你!”段玉觿拾起繡帕往他臉上狠狠砸過去。
“你不知道收了繡帕代表什麼意思嗎?”
“我當然知道。”那妖女說過了。“可是你又不是女人!”
“男人的感情就這麼沒價值?”
“價值你個頭啊!你騙我,你一直在騙我。你見了那妖女,兩眼都發直了,恨不得撲上去叫爹叫娘,哪裡有半點殺意?你找他不是想殺他,你根本只是想見他最後一面!”說著說著,段玉觿不甘心地抽泣起來。“你對我一點也不認真。既然如此,我接受她的勾引,又有什麼不對?”
沈燕飛不覺愕然。“我沒騙你。我是真的喜歡你。”
“鬼才信!你喜歡我就不會捨得這麼傷害我!”
“我有點……口不擇言了!”沈燕飛訥訥地說。
“誰管你!你舌頭沒閃到,快說那三個字,你不說我就再也不理你了!”
“……”
他低頭了。
想不到段玉觿更加氣憤。“你有骨氣,有膽識,不說是不是?好!我就這模樣上縣府去,讓那頭蠢豬愛怎麼玩就怎麼玩,最好再加上上官寄夜那妖女,反正也沒人在乎了!”
“我在乎。”沈燕飛輕輕地摟住了他。
“答錯了!”段玉觿拿著枕頭往沈燕飛身上狠狠招呼,雖然力氣還沒恢復,打起來還是有點痛。
“……對不起。”沈燕飛白淨有如明月般的臉上浮起一陣紅暈。
段玉觿驀地停了手。“我沒聽清楚,再說一次。”
“好話不說第二遍。”
“笨蛋,你去死吧!”段玉觿的怒吼聲響徹雲霄。
沈燕飛由著他發洩了一陣,手臂上多了不少青紫掐痕。
段玉觿藥力未退,打起人來是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