兇險吶,老夫倒是想不通,他官至兵部尚書,卻何苦要來蹚這趟渾水。”
太監道:“此事,咱家也有同樣的疑慮,可問田大人,田大人只道他先前就對那人就敬佩有加,何況那人本就命不該絕,這樣一來,興許能救國。”
老太醫道:“這裡頭的道道,豈是你我這局外人能參透的。”
太監點點頭,“許太醫言之有理,想來這人也是個神人,都瘋了還能求人給自己醫病,而且身處那種境地,竟也能使得田大人死心塌地的為他賣命。”
老太醫咳嗽兩聲,轉而望向一邊的丫頭,“取紙筆來。”
那丫頭低低應了一聲,不多久便拿了筆墨出來,鋪在桌案上,又多點了一盞燈過去,給老太醫照亮。
老太醫顫顫巍巍的拿了筆,蘸幾下墨汁,“諸躁狂越,皆屬於火,當初是老夫給他下的藥沒錯,那幾味藥材傷腦損神,可他竟心智錯亂至此,卻是意外之事,想來該是心性使然,這幾味藥,不過是養神修精,但能不能痊癒,還要看他自個兒的造化。”
那太監笑道:“咱家會轉告田大人的。”
老太醫擱了筆,嘆道,“真真是世事弄人,是老夫給他下的藥,卻輪到老夫來解。”
那太監將方子收起來,揣入衣袖兒裡,“多謝許太醫,咱家就此告辭。”
老太醫打個呵欠,淌出兩行濁淚來,
“老夫老了,活不了幾年,本想著隔兩年便告老還鄉,可這一回,怕是要死在這京城裡了。”言畢,又裹緊了衣裳,緩步朝裡屋移動,
“田大人是老夫的恩人,你且轉告他,至此一回,日後再無相欠,也不要再來找老夫。”
***
春風冷寒,吹落一樹桃花簌簌。
龍床錦帳後,敞開的雙腿間,是擺送的腰臀。
被迫抬的長腿搖晃著,承受著那人的橫衝直闖,玉白的指頭在上面的腰脊上收緊,嵌入肉裡,留下幾條淡淡紅痕。
元荊臉色發白,一頭的冷汗。
給插幹了半宿,身子實在有些吃不消,好在那人出了精,才得半晌消停。
淮淮身上汗涔涔的。
垂下頭去輕吮身下精巧的鎖骨,難掩的溫柔。
元荊忽然開了口,
“你還是這樣的好。”
☆、53 膏體
五更天。
月冷星稀;天色晦暗。
內殿裡的天子;金龍冠;蟠龍袍;好一派威嚴華貴的氣度。
一群宮人將皇帝收拾妥當後,便簇著皇帝出門朝福笀殿而去。
春寒甚重,元荊卻未有乘坐龍輦;步行上朝。
喜連跟在後頭;覺得皇上平時走的就慢,怎的這回竟慢的出奇。
可也不敢吭聲,只跟在皇上後頭慢悠悠的走。
直到天色大亮,元荊才到了福笀殿。
朝廷上文武百官屏息而立;已等候多時了。
臨上朝前;元荊忽然側身同喜連說了幾句話。
喜連聽的疑惑,“皇上,恕奴才愚鈍,這種東西,宮裡頭是聽都未聽說過。”
元荊沉一張臉,欲言又止,
最後冷冰冰的扔一句,“出宮去找,找不到就別回來。”
語畢,便轉身早朝。
喜連犯了難。
皇上說的不明不白,自己卻又不能不辦。無奈便領了那出宮的腰牌,換了身便裝,尋出宮去。
皇城腳下,民眾熙攘。
喜連自街坊間打聽許久,才終於明白皇上要的是個什麼東西。
也打聽到了買此物的去處。
***
且說京城的相思廊是這一代出了名的倌館,底下的紅牌楚楚謖謖,冠絕四方。
這日相思廊剛開門,便迎了一位奇怪的客人。雖衣著低調,卻難掩華貴,這客人抬起臉,面白無鬚,一雙狐狸眼透著精明。
“這位客官看著面生,想是頭一回來罷?”堂裡的人迎出來,笑的滿臉細紋。
喜連點點頭,好奇的環視著堂子裡的裝飾。
到處都是紗燈幔帳,點綴了許多玉蘭海棠,有人挑起了湖藍的簾子,出來的是個俊俏的少年哥兒,同喜連看對了眼,嬌笑上前,
“這位客官,好生俊俏啊…”
喜連險些連隔夜飯都噴出來,想自己都是黃土埋半截的人,老樹皮一樣的臉,哪裡還能俏的起來。
再看眼前這白嫩的小哥兒,舉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