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公子,令弟的事想必你也清楚吧?」見李燕歌點頭,繼續道:「我與令弟雖然只相處了兩年,自認對他還是有點了解的說句實在話,令弟確實不適合戰場博殺。」看見李燕歌臉色,急忙道:「──當然,令弟年紀尚輕,見識尚淺,等以後經驗積累的差不多了,誰也說不好會如何。」放柔聲音道:「我的意思是,令弟的心性不在征戰中。要他殺敵,倒不如說是在殺他自己。」
案上有幾個卷軸,皇甫卿抬手拿起,道:「這是令弟為我作的幾副字畫。在這方面我見識淺薄,說不出什麼,就請李公子自己看看吧。」
卷軸徐徐展開。李燕歌起身,走近去看。
幾枝細竹,數片竹葉,一紅一青兩支蜻蜓飛來,冉冉落下。恍然間竟見竹枝微晃。
又有一幅游魚,一幅寒梅。皇甫卿將字畫拿在手中舉高,李燕歌略略後退,看著看著,雙眸中水光盈盈。畫中第一筆無不柔和內斂,清雅自得,讓李燕歌想起作畫者的眼睛。
「……採菊東籬下,悠然見南山……山氣日夕佳,飛鳥相與還……」輕輕吟出畫上題詩,那是陶淵明《飲酒》。
李燕歌眨眼,不讓淚水滾落,自嘲地一笑:「我竟然從來都沒有看過他的字畫。是我疏忽了……」
皇甫卿道:「我請人看過了,令弟在畫上頗有造詣,以他的年紀來說實在難得,如假以時日,成為一代宗師也未不可知。李公子當初為令弟選擇的路,錯了。」
李燕歌只是呆呆地看那些畫,對皇甫卿的話恍若未聞。
皇甫卿原本還想說他幾句: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