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9部分(2 / 4)

隱月的失蹤令自己明白了一個道理,愛一個人就要全心全意。而我卻從一開始就沒有做到,我處處算計下一步該怎麼走,才令他高興,令他愛上自己,才令他心甘情願的留下來。

我這樣做完全是因為我的私心。

這次在金陵待的短短的幾個月,是我過得最漫長時間。我在那裡無時無刻都想著你,而你卻消失不見。

當我失去你的時候,我才發現自己有多麼的愛你。

只不過回來之後,一切都變了。

現在的你不再是以前的你,而我不再是以前的我。

我學會了愛你的時候,而你卻認不出我來。

隱月,我會用我的一輩子贖我的罪孽。豐逸文抬起頭望著天空掛著的一輪圓月,心裡暗暗發誓。

扶著隱月坐在桌前,親自給他倒了一杯香茶放在他的手裡,好讓他的手沒有那麼冷。

呆愣愣的隱月低頭盯著嫋嫋而升的白煙,輕輕地說:「心都涼了,手再冰一點又何妨!」

「隱月,你是不是沒有……」豐逸文震驚的抬起頭看著坐在自己身旁的隱月,心裡又期盼他沒有瘋,又擔心是迴光返照。他遲疑半許才敢開口問:「隱月,你……」

隱月收回剛才的眼神,一雙烏黑的眼睛瞅著豐逸文,哈哈的大笑起來:「豐逸文,我沒有死是不是令到你很意外?」

「隱月,你……」

隱月冷冷的瞅著豐逸文:「沒想到我死不去,又沒有瘋掉?和你當初設計的計劃一點也不相稱?」

「隱月,你在說什麼?我一句也沒有聽懂。」

「豐逸文,我告訴你今天就是你的死祭。」隱月輕輕舉起手從頭上拔出了那枚柳葉簪子往豐逸文身上刺去。

豐逸文一閃,輕鬆地躲避隱月的攻擊。

隱月的腿受了傷,再也不能像個正常人走路,一點一點的瘸著腳蹣跚而行。他紅了一雙眼睛惡狠狠的盯著驚慌的豐逸文大喊:「豐逸文,我今天就要你血債血償。」

「隱月?我真的聽不明白你說的是什麼?什麼血債血償?」

江隱月他本來就沒有病,根本就沒有瘋掉,他只不過一直在裝。裝得特別像可以騙過很多人的眼睛,卻騙不了自己破碎的心。心裂了可以補回來,而破碎的心就如潑出去的水,再也收不回來。

他的偽裝只為了等一個機會,一個可以手刃仇人的機會。

今天,他終於等到了。

豐逸文就是自己要親手解決的人。

江隱月舉起手中尖銳底部的簪子,狠狠的大喊:「豐逸文,你受死吧!」

回想起那一天,在陳遠深還沒有死的那一天。

夏日炎炎,空無一雲的天空卻迎來了一場小雨。小雨悽悽而瀝,像是離別時的傷感的淚水。一點一滴的打在隱月血肉模糊的身上。

雨下過之後,天空變得澄清空明,烈日依然當空。

隱月雖沒有親眼看到昔照死在自己的面前,但是從一個叫做小強的打手聽來,昔照被他們硬生生的活埋。

他們將昔照拖到了一個沒有人的後山,然後兩三個人一起挖了一個幾尺高的大坑。將昔照毫不留情的丟入土坑,一點一點將泥土灑在昔照的身上。昔照被他們綁著手腳,不能掙扎,只能放開聲音嘶啞的大喊:「公子,公子……」

一聲又一聲淒厲的迴盪著迷茫的夜色中。

泥土漸漸的覆蓋了昔照的一撲一撲的胸膛,他的聲音越來越沙啞,最後把嗓子叫出血了依然大叫大喊,劃破了一片漆黑的荒涼的深山。

聲音漸漸弱了,泥土已經將昔照的頭掩蓋,再也看不見。

幾個打手放下鏟子,癱坐在地上喘著氣休息。但是耳朵旁還隱隱約約的聽到昔照一聲一聲悲絕的慘叫。

其中一個人輕輕的扭轉頭:「你們有沒有聽到什麼聲音?」

「你是不是聽錯了?哪有聲音?」

坐在他旁邊的高個子抖索的說道:「好像真的是有點聲音。」

「你們看……」另外一個人指著那個剛剛埋掉的土坑,害怕得口齒不清:「聲音好像從那裡出來的。」

他們連忙站了起來,雙手合十向著那個土坑祈禱:「對不起,對不起……」

「你要找就去找陳大人,是他要我解決你的……」

「我會在初一十五來看你的,給你燒點香……」

一群人連鐵鏟子都沒得及拿走就屁股尿流的跑走了。

昔照死了,天開始亮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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