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8部分(2 / 4)

哥舒洛一,他的目光中蘊藏著狼一般的狠戾。

“他說你願意離開朝堂?”哥舒洛一終於說話了。

南彧漓冷冷道:“與你無關。”

哥舒洛一淡淡地看著他,“你若要帶走他,便與我有關了。”

“即便你救過他的性命,但他為哥舒賣命至今,也算償了你的恩情。便從今日起,他不再欠你什麼。”

哥舒洛一沒有回應南彧漓,越過他的目光,靜望著他身後的韓曄。此刻的韓曄靜默地站著,目光始終停留在南彧漓的身上,彷彿只是望著他,便已擁有了所有。哥舒洛一突然在心中一聲長嘆,眼中劃過一抹悲涼,曾經也有一個人,永遠站在自己身後,不知當時的他是否也曾用同樣的目光注視著自己?只是滄海變幻,相見不知何年了。

哥舒洛一收回目光,重新看向南彧漓,“一年之後,我一定揮軍攻城。別忘了你的承諾。”

南彧漓目光一滯,他很清楚自己無法遵守許下的承諾,他是姜國的將軍,現在是,也永遠都會是。陽光下,哥舒洛一默默地轉身離開,帶走一身風塵,徒留無限寂寥,他不明白韓曄對於自己而言到底意味著什麼呢?是棋子?是作品?是徒弟?還是看到他,會想到那個人,那些年。

待南彧漓一行人馬回到京都已是五日之後的事了。雖然落下了一身塵土,容色倦倦卻掩不住南彧漓眉心早已舒展開的歡愉,韓曄知道那是對家的歸屬感讓南彧漓足以卸下所有心防,哪怕在朝堂之上等待他的又是一場沒有硝煙的爾虞我詐。

當南彧漓正準備進宮面聖之時,卻傳來了一個令人驚訝的訊息,聖上竟然等候在軍營。

韓曄突然莞爾,南彧漓不解地回頭看他。馬背上的韓曄英姿颯颯,風吹開他的衣襟,拂過他如墨染就的髮絲,他的眼神一如被風吹落在河畔的桃花瓣一般醉人。

南彧漓也笑了,“你笑什麼?”

韓曄轉頭看他,“還記得我對你說過嗎,你久不回朝,白軒容定要疑你擁兵自重,這不,還追到軍營裡頭來了,是興師問罪還是笑裡藏刀,他定是來者不善,你可得想好對策。”

南彧漓搖了搖頭,調轉馬頭面朝韓曄,“不要再直呼聖上的名諱,否則軍法處置。”

韓曄看了他一會兒,偏過頭去不說話了。

南彧漓策馬靠近他,“我知道你擔心我,但是言者或許無意但是聽者往往有心,若是負上了大不敬的罪名,我救不了你。”

韓曄抿唇,不置可否地微聳了聳肩,策馬獨行而去。

韓曄從未到過都城,自然也未見過南家軍在這兒的軍營,或者說,這是南彧漓的軍營。他們二人相識在澗水城外的酒肆之中,而後韓曄跟著南彧漓一路向北攻城略地,兵敗旗安城後,他被魏嚴漠帶回都城,受刑、養傷,而後又和南彧漓出兵攻陳,戎馬生涯,韓曄突然覺得這四個字用來形容自己再適合不過了。南家軍的軍營和韓曄想象中的樣子很像,莊嚴肅穆,沉靜如水,但只要一顆小小的石子也足以激起千層漣漪。

此刻恐怕只有南彧漓能感覺到軍營中不同於往常的氣氛,那是不尋常的寂靜。軍營外一字排開的帝王儀仗,尊榮華貴,無限威儀。

“臣,南彧漓叩見陛下。”主帥帳內,南彧漓屈身跪下,皇家威儀,無人膽敢直視。韓曄落後南彧漓幾步,在他身後跪下。

姜國國主白軒容此刻正端坐帥位之上,他疾行幾步走向南彧漓,一把將其攙起,“南將軍,孤可等了你好久啊!”

韓曄一直乖乖低著頭,他不曾見過白軒容,也是第一次聽到他的聲音,不同於南彧漓極富磁性的低沉,白軒容的聲音意外地清亮明媚。

南彧漓站起身,卻依然拱手道:“陛下,潯夜城戰後諸事繁雜,臣便留下善後因而晚歸,還望陛下恕罪。”

“哈哈。”白軒容笑聲爽朗,“南將軍言重。南將軍為我姜國征戰,開疆擴土,可謂居功至偉,而且幸而南將軍已然回京,不然孤倒當真以為你要屯兵塞外,擁兵自重呢。”

白軒容語聲含笑,但在場所有人都知道,這是一句警告和威懾。果然,南彧漓匆忙委身跪下,“臣惶恐。”

“哈哈哈。”白軒容還是笑著,只是這一次他沒有伸手扶起南彧漓,只是慢行至他身側,低頭道:“孤不過一句玩笑,南將軍何必如此認真呢?”

“陛下的一句玩笑可知會傷透南將軍的拳拳報國之心?”

☆、第十章

“陛下的一句玩笑可知會傷透南將軍的拳拳報國之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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