們主僕一同離去。只是。。。” “什麼?” “不好說。就是種感覺,總感覺他們在前方等著我們。需謹慎防備才好。” 刁永沒出聲,預設了劉一的想法。這對主僕,好生奇怪。說不上哪裡不對,就是種感覺。諸位可都別小看感覺,往往它會救你一命呢,笑。既然吳先生主僕已經離去,反正船到橋頭自然直,現下要務是把蕭益照顧好。不說活蹦亂跳吧,至少明日一早能趕路,他們耽誤不起。二人又開始輪流守夜,奇怪的是,昨夜那幾個難民今日一天都不見蹤影,想是都走了吧。第二天一大早,刁永手裡端著碗溫水裡面依然泡著幾塊薄餅。剛掀開簾子進車廂,就見蕭益已經醒來,臉色雖然黃了點但比起昨日已是好了大半。
蕭益自己也有感覺,似乎確實比昨日好了不少,至少不耳鳴了,頭嘛,還是有些昏的。病來如山倒,病去如抽絲,像他這般已經算是好得非常快的了。不出幾日,他肯定能痊癒。“啟程吧。” “駕!駕駕!” 刁永揚起馬鞭,馬車向東賓士。劉一依然呆在車廂裡照顧蕭益,一會兒給他披上件衣衫禦寒,一會兒又給蕭益捶腿,怕他久坐導致腿部痠麻。蕭益嘴角擎著笑,摸了摸劉一的腦袋瓜。這少年郎,如同自己小兒子那般,有趣得緊。見他,彷彿又見到了自己孩兒。若是找到玉人後能順利返回陵城,蕭益想,必定收留此子作為自己的養子,此子日後定大有作為。
幸好有了劉一,眼見一日寒過一日,蕭益病雖已好了大半,但總是會咳嗽吐痰。劉一自然而然的也就擔負起照顧蕭益病體的重任。蕭益內心不止一次感嘆自己運氣好,如若不然,身邊就一個刁永,他如何是好?不待王演之殺他,他自己就會先死在半路上,豈不窩囊!有了他,刁永現在能專心趕路,馬車有時候輪子不行了,他還會翻出工具修理一番。分工明確,事半功倍。蕭益精神頭也日漸好起來,馬車修修補補的也差不多能繼續使用。劉一不怕髒不怕累,蕭益吐了痰他親自用雙手接,而後再用路邊枯草葉子之類的擦乾淨,十分孝順。不是親兒似親兒啊,蕭益非常感動。問他為何不用些布或者比較大的葉子來接,那是因為原料不足啊。他們身上就那幾件衣衫,蕭益出逃時光顧命了哪顧得了那些個瑣碎?
再說葉子,也不是次次都能撿到合適的。遇見合適的了,劉一自然會摘下來。可惜,這一路上的枯草比前路還多,越走越荒。大片樹林的樹皮都呈現剝落狀,像是有人故意撕去般。對於此,蕭益也略有耳聞,據說有些樹的樹皮可以吃了果腹。這麼看來,大概是那些難民先前途經此地所為吧。再者說,雙手接痰,一來人家救過劉一的命;二來也是個表現自己的大好機會,機不可失啊!有了這兩點,劉一還怕蕭益趕他出門麼?於公於私都有好處嘛。可見,劉一年紀不大心機卻不小啊。怪不得蕭益覺得他日後能成為一名謀士呢。即使做不成謀士,做個有謀略的將軍不是更妙?來日必定飛黃騰達。他蕭氏將來在朝中又多了個同盟豈不兩全其美?還是天子黨,好上加好啊!
“你確定他們會來此地?” 一人語氣略帶不悅的問。“如若不來,大人儘可取我項上人頭。” 另一個恭敬的答道。哼!發問者瞪了那人一眼,眼神裡是警告。答話者趕緊行了禮,低眉順眼。“你這貨怎麼賣?” 發問者迅速收斂表情,低下頭繼續擺弄著貨物。不經意間,他快速向答話者使了個眼神。答話者會意,趕忙迎上前:“我這貨您仔細瞧瞧,嗯?怎麼樣,可貨比三家!” “你這小僕好生氣人,我問他,他居然理都不理。” “是是,他就是個下人沒教養,您大人不記小人過。回頭我定好生教訓。” 那人也不再言語,自顧自的挑起貨來。“喲,吳先生啊!哈哈,想不到我們又遇見了。” “哦!幸會幸會。” “怎麼?你那小僕又惹事了?你呀,就是心軟,早該好好教訓教訓他了。生意都被他攪沒了,你如何是好?” “是是,您說的是。先生想來也是到此經商?” “唉!可不是。那鷓鴣縣啊。。。”
兩人開始閒聊起來,胡扯亂彈的。原來答話者就是吳先生,而發問者卻是那個小僕。來人剛好是在鷓鴣亭一同休息的路人,都是來鷓鴣縣經商。前文也說過了,鷓鴣縣如今城門緊閉,沒辦法,商人們又急急忙忙轉移陣地來到它附近的一個村子……曾村。村子裡大多數人都姓曾,據說乃是前朝某要員的故居,村民大多都是他的後代。反正具體哪朝哪代誰也說不清,知道那麼回事就成。鷓鴣縣周邊除了曾村,還有毗鄰的兩個村子,分別是佳下村和來遲,名字好不奇怪。那兩個村子相比曾村,略小,人口也稀少。所以,曾村算是比較繁華了。
經過這三個村子,再翻過一座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