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唉…大人尚可捱個幾日,可是娃兒卻不行啊”中年男子憐愛地看著懷中的孩子。
蒼雲隱沉默一會,伸手從腰上解下銀袋交到男子手中 “大叔,這些銀子你先拿著,帶大夥找個地方買點吃的把肚子填飽了先”
男子看著手中沉顛顛的作工細緻的袋子,“恩公啊”起身雙膝一曲就要下跪。
蒼雲隱連忙扶住他“大叔,這可使不得,你們且先忍耐一下,明日他們便會開城放你們進去了。”
“真的?”周圍的人聽了紛紛上前詢問。
蒼雲隱沒有說話,鄭重地點點頭。回首,商青禮已將自己身上的銀子盡數送出。此刻拉了馬匹到他身邊“走吧”
沒有過多的話語,翻身上馬,
直到那一黑一白的身影消失在視野,眾人才反應過來。 “那兩人是誰啊?”
二人趕到洮姚城下時天色已經黑盡。蒼雲隱遠遠便瞧見了那城門守衛比之前增加了一倍不止,下了馬,闊步朝前走去。立刻有守衛上前。
不待他說話,蒼雲隱自懷中拿出一塊精緻的玄黃令牌遞出,側了身子也不說話,藉著微弱的火光打量起四周的景色。
那守衛見他如此傲慢,心中冷哼一聲,待他看清了手中那塊令牌,驚叫一聲“媽呀”,手中的令牌彷彿一瞬間變得千斤重,慌亂間差點掉落在地上。噗通一聲雙膝落地,雙手恭敬將令牌舉過頭“小的不知王爺駕到,罪該萬死。”
很快,那邊便嘩啦啦跪倒一片“參加王爺”誰能料到隱樂王爺會出現在這裡?心中暗自慶幸剛才自己沒有得罪他。
蒼雲隱將令牌收回,示意眾人起身,疑問道“守衛似乎增加了不少啊?”
“因有刁民作亂,洮姚四個城門皆增加了三十個守衛”那守衛隊長垂首立在一旁,有問必答。
“刁民啊?”蒼雲隱似在自語地呢喃一句,目光掃過眾人“你們是誰的部下?”
“是九王爺直屬”守衛猶豫了一向,還是老實回答。
“九叔?”蒼雲隱聞言目光變得深遠,也是啊,在洮姚除了他誰還敢下此等命令?轉頭看向商青禮“青禮,你說,在這裡居住應該很熱鬧吧?”
商青禮環視了一下四周,心中明瞭,“不錯的想法”
臉上盪開的一抹淺笑把蒼雲隱看的一愣一愣的,“我想現在宮中應該很熱鬧才對”說著拉過那匹汗血馬“一起去嗎?”
商青禮搖搖頭“我想王爺應該能夠解決”說著率先走了。
看著那個消瘦的背影,蒼雲隱心中升起一股異樣的感覺,感覺商青禮此次變了,似乎,變得,應該說是是開朗?卻又不是。連他自己也說不清楚。
“還不走?”
見那人後頭催自己,搖搖頭甩開腦海中奇怪的想法,追了上去。
正如蒼雲隱所說,皇宮此時非常的熱鬧。
上書房內,蒼曜與蒼權各執一詞,已經足足爭執了半個時辰。為了是否放災民進城一事。
蒼權認為洮姚乃是蒼國國都重地,若是放任那些魚龍混雜了人進來,出了事誰來負責?災民進城,難保不會在城中滋生事端。
而蒼曜則認為蒼權這話說的不再理,天子腳下國民受難豈有置之不理之理?若是不把他們安置妥當,天下百姓會如何想如何看?水能載舟亦能覆舟。
自蒼曜被立為太子後,朝堂之上便分為兩大派系,一為太子一派,一為蒼權一派。兩派勢均力敵,互不相讓,在朝堂之上往往為了一件小事爭得不可開交。更讓天隆帝頭疼的是一個是自己的兒子,將來的一國之君,若是自己事事制約他,將來他如何管理國家?可是這另一人又是蒼國的開國功臣,自己的親弟弟。且二人所言皆有道理,實在是難辦啊。
“陛下,隱樂王爺求見”門外執勤的小太監突然進來說道。
“宣”天隆帝面色一喜,看來自己沒有白疼這個兒子啊,每次蒼曜和蒼權相持不下,蒼雲隱總是能夠想出折中的辦法來解決事情。但願他這次不會讓自己失望。
蒼雲隱大步流星入走進屋子,只見天隆帝坐在御椅上,蒼曜和蒼權分坐兩邊。上前就要行禮,卻被天隆帝打斷“雲隱不必多禮了,你且說說這莫城的災民到底該安置何處?”
聞言蒼雲隱撩起裙襬坐在蒼曜身邊,說了一句“災民進城確實會造成洮姚諸多不便”,然後沒有了下文。
蒼曜也不急於反駁,對於這個弟弟,他還是相當放心和信任的。
倒是蒼權忍不住了“沒想到雲隱竟然難得有一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