聲了。我舅叔還說,起先只覺兩個男人作那穢亂之事,便如豬狗交''配一般令人作嘔。可此二人一個俊得仿似天神一個美得渾如妖異,反倒叫人越看越是眼熱心燥,竟覺胯間腫脹難耐,恨不能當即卸了褲頭,也上去插弄一番……”這長臉兵口中所說不單憑空捏造全無根據,且言詞極為齷齪,只為讓聽者解饞。而一個個精壯小夥大半年不見女人,早是心癢難熬。掩口乾咳之聲,吞嚥唾沫之聲,四賴俱寂裡聽來格外清晰。
“想那小王爺碧眸皓面俊美無儔,未及而立卻已滿頭練絲,必是妖物無疑。據聞宮裡的太后皇后都曾將其招入春閨,定然是極會伺候人的……可惜我等沒有殿下這般玉樹臨風,連個近身的機會都尋不得……”嘆息之中實若憾極。
“縱是我等有殿下這般玉樹臨風,怕也沒有殿下這般將人整得那麼舒坦的本事……”復又一陣嘶啞乾笑。這些兵士自顧自說得興起,全然沒有注意到一個人坐於陰影之中,正眼也不眨地聽著他們的話。
當吟的紅黑劍芒於瀉地月華間時閃時爍,交相輝映。
當初他們存仁不殺之人,轉眼卻磨刀霍霍要殺他們;適才還口口聲聲說著“殿下多情重義”之人,轉眼卻以這等汙穢言語辱沒於他——合著人都是這般忘恩負義狼心狗肺!季米不信。但這些漢人說的話太過可氣,可恨,可怒,可……殺!漸漸他發覺信與不信俱已不再重要,因為他早已聽不見那些漢人兵士口中的淫詞豔語,他只聽見當吟的聲聲泠鳴,仿是地府惡鬼正在慟哭。
“你可聽見什麼響動?”一個漢兵問。
“許是大漠裡的蛇——”話還未完,但見一道寒光如迸斷之弦飛濺而出,一注紅血潑起三丈,一顆頭顱拋於空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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