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7部分(1 / 4)

提牢立刻照辦,看見朱宸濟在紙上草草寫了「的確是我的手諭,就照上面執行,好好的辦,往後要更小心警覺。」他原本順手要將手諭小心收進懷裡,看見提牢疑惑的站在旁邊,才不舍的將手諭又交還給提牢。

之後,朱宸濟想都沒想的急忙趕到瑞王府,他怎麼樣也沒料到朱宸浩竟也牽扯其中。不,他從以前心中便多少懷疑,但並不相信竟涉陷這麼深。

「豐王爺,請在書房稍坐,我家王爺一會兒就過來。」瑞王府的小廝恭敬的秉告,留下朱宸濟獨自在書房中。

等待的同時,朱宸濟走近書案旁,案上還晾著一幅字,他只看了一眼便愣住了,胃中更一陣翻騰絞痛。紙上寫著:朱宸浩節錄柳七詞,一場寂寞憑誰訴。萍水逢、聚時短。何期小會幽歡,變作離情別緒。其奈風流端正外,更別有、系人心處,一日不思量,也攢眉千度。

「四哥。」來到書房裡,看見朱宸濟盯著書案上的那幅字,朱宸浩知道解釋或客套都是多餘,只慢慢的說:「他不在這裡。」

朱宸濟沮喪的垂下頭,許久之後,慢慢轉過身,他拿起桌案上壓著字紙的硯和墨,神色陰鬱的凝視著瑞王,眼中充滿疑問。

朱宸浩苦笑,「沒錯,我知道紫玉光素端硯和世寶墨都是四哥送他的,我向他要,他便給我了。」

朱宸浩從豐王手中拿下硯、墨,又放回桌案上,既然對方看到了他寫的字,也沒有必要再多掩飾,於是他緩緩的開口:「四哥向來不知道珍惜,佔了天下最好的東西,還這麼糟蹋,我就是看不過這一點,總之,四哥對他不夠好,不,根本是不好。」

朱宸濟知道若是以前的自己,聽到這一番話絕對會妒火中燒,不知道又會幹出什麼亂事,然而此時此刻,他卻只有滿心羞愧。

朱宸濟垂頭喪氣的取了一張白紙,遲疑片刻之後,寫下「何時的事?」

朱宸浩看了白紙黑字一眼,卻不回答,朱宸濟不死心又寫了問題一次,朱宸浩還是支支吾吾;朱宸濟於是提筆開始在書房牆上懸掛的字畫上寫下相同問題,朱宸浩這才急了,跑去將珍貴字畫一一取下,「四哥手下留情,別寫了!我說就是。」

他搖搖頭,「自從那天四哥狠心的……總之,在『勸鼠皈依法會』之後,我隔天便派手下四處找他,無奈我的手下沒能及時找到梅留雲,也完全沒有他的任何訊息。」

「等四哥帶著大隊人馬返京之後,我便繼續留在江南。」朱宸浩頓了一下才又娓娓道來,「沒想到有天我到寒山寺上香時;卻在那裡遇到了他……」

第十章

從瑞王府回來之後,朱宸濟立刻進禪房閉門跪拜一整天,第二天稍晚,刑部送來第三審的供詞,朱宸濟看了,知道計謀成功,不由得露出微笑。

原來在之前模仿他的筆跡而發至詔獄的手諭中,指示提牢將獄中待審的柳願寬放出來。說此人誤入歧途,現在有心悔過,讓他以待罪之身暫入提牢廳辦事,以求立功贖罪,柳願寬領命之後第一件事便是審訊楊尚容和葉偉。

審訊後柳願寬以提牢司正之名奏報,說此二犯並不癲狂,而是有心犯事的大膽狂徒,幾經偵訊之後,才坦承是有「內廷老爺」交待他們行刺,說事成後有重賞。

果不其然,審供上出現「內廷老爺」的說法,立刻引起議論與猜疑,不少官員奏請起徹底追查;看到這個情況,龐保不禁恐慌;便向福王求救,福王安排一名御史加入調查,堅持將行刺案以瘋魔叛逆定罪。

由於兩派意見膠著,皇上於是下旨刑部十三清吏司協同刑部、北鎮撫司與詔獄提牢廳等十八堂會審,豐王也列席聽審。第一天的會審毫無成果,不論庭上提出任何問題,楊尚容都採取緘默,葉偉則答非所問;龐保不禁大喜。

第二天會審時,朱宸濟借柳願寬之口,承諾楊、葉兩人只要坦白招供幕後主使,就可免去死罪;改判充軍流放。

比起凌遲處死或斬立絕,楊尚容和葉偉當然寧可流放,或許還有逃跑的機會,於是坦白招了:「是一個密使要我們上王爺府裡行刺,只要事成,不但放我們一命、還保我們富貴。」

「誰派的密使?」

「密使自稱是受東廠龐公公之命。」楊尚容招供:「我們雖沒見過東廠龐公公。不過,卻有廠公信物,可為憑據。」

滿室官員突然噤若寒蟬,所有的視線全部集中在龐保身上,龐保則從座椅上彈起,聲音顫抖:「胡說!含血噴人!」

刑部十三清吏司討論片刻之後,以該案株連太深為理由,拒絕再審,朱宸濟

本站所有小說均來源於會員自主上傳,如侵犯你的權益請聯絡我們,我們會盡快刪除。
上一章 報錯 目錄 下一頁
本站所有小說為轉載作品,所有章節均由網友上傳,轉載至本站只是為了宣傳本書讓更多讀者欣賞。
Copyright © 2024 https://www.hxsk.tw All Rights Reserved