而來。左饕買的螃蟹極肥極嫩,蟹肉又白又厚,膏似凝脂,吃得白可停不下嘴,食量竟不遜色於左饕!
左饕看白可吃得高興,也就沒太阻攔。
結果當晚白可就害了肚子疼:螃蟹性太寒了。
窗外秋風秋雨,白可小臉煞白、手腳冰涼,趴在床上不住地嚶嚶嚶。左饕端了碗滾燙的薑湯站在床頭,面無表情地慌亂了。
白可從小腸胃就養得極嬌嫩,從不敢給他亂吃東西;這陣子他個子抽高了許多,又跟著劇組天天吃盒飯,本以為已經足夠強韌了,沒想到幾隻螃蟹就又把他打回了原型。
左饕放下碗,伸手去扶白可,“可可,起來喝薑湯。”
白可哭唧唧地不配合:“起不來起不來。”
“不喝肚子疼。”
“都怪你。都是你的錯!”
左饕無奈,“誰讓你吃了那麼多螃蟹?”
“你讓的!你幹嘛蒸那麼多?”
“我……”
“以後不用你做飯了!你真笨,平時做的菜難吃死了,只有這個螃蟹勉強下得去嘴,還吃了就肚子疼!!!”
左饕懵了,白可平時既乖巧又懂事,這一不講理起來還真是讓他招架不住,看來是真難受狠了。
左饕握住白可一隻手,果然汗涔涔的又冷又溼。他半坐在床沿,把白可裹了被子按在懷裡,喂他喝薑湯。
白可開始還想鬧一鬧,後來背靠著左饕感覺既溫暖又踏實,就不鬧了,乖乖張嘴,一勺一勺地喝起薑湯。喝完了白可還捨不得離開,左饕跟小火爐似的,身上暖融融的散發著熱量,讓他想去依靠想去汲取溫暖。
白可翻了個身,面對面地把臉埋在左饕胸前,四肢纏上他半側的身體。
左饕的半邊身子瞬間麻了,肌肉僵得梆硬。
白可不滿地抬頭瞪他一眼,明顯已經處在家暴邊緣。
左饕遲疑片刻,把碗放到床頭櫃上,從善如流地脫掉鞋鑽進被窩。
白可手腳軟綿綿地纏著左饕,嘴裡嘀嘀咕咕絮絮叨叨,大致意思就是左饕穿著外衣就上+床很討厭他的衣服褲子很涼很礙事之類。
左饕被他念叨得心裡面憋了各種火,恨不得坐地就把他給辦了,索性坐起身把全身上下脫得只剩一條褲衩,又躺下摟回白可,這才發現,難怪小孩兒又哭又鬧,身上確實非常冰冷,簡直不像是人應該有的溫度。
左饕修長健壯的四肢把白可的胳膊腿兒都攏在其中,抱著他,捂著他,儘可能地用體溫溫暖他。白可緊貼了左饕,過了好幾分鐘才感覺從芯子裡往外漸漸地透出熱乎氣兒來。
“去醫院吧?”左饕用嘴唇觸了觸白可的額頭。
白可全身心依偎在左饕懷裡,搖頭說:“不用去,只是著涼了。”
左饕的手順著白可的脊背滑下,試探著伸進他睡衣裡,覆在他的胃部,“這裡痛?”
暖洋洋的大手非常治癒,白可舒服地哼了一聲。
左饕會意,兩手在被子裡用力摩擦了一番,再帶著一股暖人心脾的熱度放在白可的胃部輕輕按揉。
“可可,咳”,左饕往旁邊挪了挪,“你真是細皮嫩肉,身上這麼滑。”
白可不置可否,臉頰輕輕在左饕脖子上蹭了蹭,“往下一點。”
左饕頓了頓,手掌覆在他的肚臍上方,“這樣?”
白可閉著眼睛,長長的睫毛微微顫動,“再往下一點。”
左饕(°ο°):“…… !!!”
左流氓說,擼擼,再擼擼。
秋空高而青白,空氣清新溼潤,枝頭的鳥兒歇了一夜開始嘰嘰喳喳,於是貼著山頂的天色漸漸變為淺黃、粉紅,又一層層地染上橘紅的光。
白可半夢半醒之間,感覺到有一隻火熱的大手正在自己肚腹、胸前、腰線若即若離地遊移。
白可:“……”
前一天晚上左饕以為他胃痛,用手暖著他的胃部,熱乎乎的無比熨帖,鬼使神差地他就讓左饕把手往下再往下挪。
當時左饕似乎愣住了,但馬上就依言把手探進他的睡褲,覆在他的小腹上。白可感覺就像武俠小說裡描寫得那樣,一股子強悍而溫柔的暖意沿著左饕的手進入了他的身體,融銷掉冰冷的核心,再蔓延到四肢百骸。
被左饕寵在懷裡,耳邊臉頰感受著左饕灼熱的呼吸,白可稍稍上了點感覺,但是疼痛實在太耗體力了,他精疲力竭,也沒心情尋思別的。後來疼痛稍緩,他不知什麼時候就睡著了,而且睡得挺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