許清心把手腕搭在眼睛上,嘆道:“你到底想怎麼樣?”
“我想怎麼樣你還不知道?想跟你搭夥過日子唄。”
這話許清心挺愛聽,又覺得挺好笑。被左大明擺弄得抽了口氣,他嘲道:“你是好好過日子的人嗎?”
左大明抬頭,“你覺得我是個亡命徒?亡命徒就應該浪跡天涯、打一槍換一個地方?”
“……滾!少跟我少開黃腔!”許清心扯著左大明的耳朵把他薅到眼前,“那你告訴我,你是什麼樣的人?”
左大明躺到許清心身邊,認真看著他說:“你錯了。正因為亡命徒一無所有,一旦得到想要的東西,才會視若珍寶、牢牢抓住不放。”
把許清心給說不好意思了,面帶疑色,“你沒誆我?”
左大明哭笑不得,“許清心你自己掂量掂量,我要把小明星什麼樣的沒有,一沓錢甩出去,年輕漂亮的隨我召之即來揮之即去,我幹嘛在你這棵歪脖子樹上吊死?天天跟伺候祖宗似的!”
許清心也是個奇葩,被人叫歪脖子樹也不生氣,抿著嘴想想,樂了,說:“你賤。”
“好,我賤”,左大明點頭受教,跐溜一下又竄到下面,含糊道:“我這就讓你知道什麼才叫真賤。”
“……嗯”,許清心既享受又難過,嘴角卻忍不住一個勁兒地上挑。
左大明生龍活虎、大戰雄威的同時,兩個小輩卻孤床冷枕、輾轉難眠。
左饕最近確實有點憋得慌。因為一方的堅決反對,他跟白可至今沒有徹底分手,那他就不能隨便找個人洩谷欠,否則他會有自己在出軌的愧疚感。有時候看著店裡的舞者衣裝暴露地大炫熱舞或者自家老爸滿面春風地自作多情,他就會想起白可,想他的一顰一笑、想他認真工作時的框架眼鏡、想他居家時的體貼可人、也想他染上情/熱時的無限誘惑。
這麼多年,白可已經成為一種習慣、成為生活的一部分,融進他的血脈裡,很難忘記。他知道白可並沒有什麼對不起他的,相反這陣子一直做低伏小、曲意逢迎;但他就是過不去心裡那道坎,總覺得自己一事無成、是個挺失敗的男人,白可越遷就他,他心裡就越不得勁,說啥也不肯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