白可垂下長長的睫翼,“外公因為媽媽的去世,打擊太大了。白太太當時恨我入骨,外公害怕我也出事。”
黃老爺子啼笑皆非,“所以他就替你找了個小保鏢?”
白可抿抿嘴唇,“找了好幾個人保護我,左饕哥哥是備胎。”
警衛員:“……噗!”
黃老爺子:“……嚴肅點,現在是回憶過去呢!”
警衛員大吼,震耳欲聾:“是!”
黃老爺子挺納悶,“你外公是怎麼找到左饕的?我一直以為是隨便撿的,現在怎麼看怎麼有陰謀。”
“……”,白可低下頭,一副認罪相,“真的只是意外。外公早年在阿富汗見過左饕哥哥的爸爸,認為他很有能力,是人中呂布。”
黃老爺子嗤笑,“嗯,對,你外公確實一直有那麼點個人英雄主義情結。”
“過了幾年,有一次他到沙漠做深訪,聽說幾天前發生了爆炸事件,左伯伯的隊伍全軍覆沒。後來他在一戶人家裡發現了左饕哥哥,據說當時傷口都感染了,餓得跟黑猴子似的。”
黃老爺子想象小版左饕又黑又瘦的模樣,樂了。
警衛員猶豫問:“您是不是應該嚴肅點?”
黃老爺子:“……你不許說話!”
警衛員的臉頓時很苦逼:老爺子總這樣~~
白可輕輕說,“後來外公就把左饕哥哥帶回家了,再後來您就都知道了。”
“荒唐。”黃老爺子嘆氣,“現在左饕的催眠解了,你們以後怎麼辦?”
白可茫然搖搖頭,“他一直不接我的電話。可我不相信18年的感情說斷就能斷了。”
黃老爺子似笑非笑地瞟了他一眼,“你這牛性,倒是沒有你外公那老傢伙懂得變通。”
白爾微微笑,“所以我每天給他打幾十個電話。”
手機又嗡嗡嗡地狂顫,左饕煩躁地按掉。
牛導伸著脖子看了一眼,大喇喇問:“怎麼個意思啊這是,‘我的可可’的電話都不接了?吵架啦?”
左饕關機,理也不理他。
牛導卻已經自顧自地笑到抽風了,招呼御用場記和池導過來圍觀,“你們快來看啊哈哈哈,耙耳朵也學會鬧彆扭了哈哈哈!”
左饕:“……”
一般嘴損的是牛導和池導,御用場記是個溫柔寬容的好人,這次卻意外地板了臉,批評左饕道:“你總這樣心不在焉的不行,不要把個人情緒帶到工作中來。男子漢大丈夫,什麼問題解決不了?何必整日鬱鬱寡歡、長吁短嘆、怨天尤人?”
左饕看著這位他尊敬的長輩,眼裡天人交戰,最終低頭說了聲:“對不起。”
“哈哈哈哈”,牛導笑得更邪乎了,直拍大腿,“尼瑪面癱臉上也能出現愧疚的表情!”
左饕簡直被他攪合得無法專心致志地鬱悶,對御用場記誠懇說:“我如果有您這個涵養和承受能力,一切就都不是問題了。”
御用場記微微一笑。
牛大導演暴跳如雷。
池導一摔劇本,操著香港腔罵道:“請問各位扯完犢子沒有?可不可以進入下一場戲?”
後面又拍了幾場就無法進行下去了,不是左饕的問題,因為不知道哪個場景刺激到了牛導的靈感,他神神叨叨地開始要改劇本,御用場記怎麼攔也攔不住。
“劇本公司已經透過了、演員全部到位了,現在改劇本,你整什麼么蛾子?預算本來就非常緊張,你改了劇本也沒錢給你禍害!”
牛導不高興,“你怎麼能這麼說呢?我改劇本也是為了電影好!再說以前又不是沒改過。”
“以前你愛怎麼折騰都行,可是《我》這次拿了雄起獎的最佳電影和最佳導演,所有人都看著《我2》哪,我不能再讓你胡鬧!”
牛導眼睛瞪得好似銅鈴,“就是因為這樣,我才希望電影好上加好!劇本非改不可。”
御用場記又急又氣,“你以為還是隻有你說了算嗎?你要改,人家池導還不幹呢!”
牛導大手一揮,“老池已經幹了!!!”
池導坐在一旁冷笑。
鬧得正僵,片場外突來傳來一片喧譁,眾多工作人員奔走相告,然後像蒼蠅聞見腐肉一般爭先恐後地呼啦啦往外跑。
御用場記攔住一隻,“怎麼了?”
某劇務興奮地大叫:“白喆來了!”說完颼颼跑遠了。
左饕騰地站起身,自覺尷尬,道:“天太熱了”,活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