活動腿,又緩緩坐下。
牛導:“哈哈哈,好假!”
御用場記:“……你夠了。”
白可氣色不錯,在一幫粉絲的前呼後擁下進入片場,一直笑眯眯的。
大家也沒敢太冷落自家領導,此起彼伏地歡呼:“導演!饕哥!白先生來探班啦!白先生來探班啦嗷嗷嗷——!”
牛導幾個都笑模笑樣地等著,只有左饕把一張黑臉拉得驢長。
白可走到近前,微微鞠躬,“池導好、牛導和場記先生好。”然後看向左饕,那眼珠子盯著他動也不動,跟拔不出來了似的。
江助理連忙解圍,“白先生給大家帶了涼瓜和各種消暑湯。”
牛導嘴賊賤,“以前怎麼沒見你來探班?”
白可微微斂眸,“以前是我不懂事。”
牛導:“……”他習慣了嗆來嗆去,還真不適應這種講話方式,磕磕絆絆說:“我、我的劇組你隨隨便來。”
池導翻了個白眼,“豬邏輯公園。”
趁著眾人吃瓜果,白可走到一個人冷豔高貴地站在大太陽下的左饕面前:“我們談談好嗎?”
左饕望向遠方、面無表情。
白可:“你能不能原諒我?”
左饕不語。
“怎樣你才能不恨我?”
左饕總算肯低下頭看他,“我不恨你,談不上原諒不原諒。本來也不是你的錯。”
白可十分驚喜,剛想伸手去拉他,突然又猶豫了,“那你為什麼一直不接我電話?不回家?”
左饕搖搖頭,“我只是覺得,我們不應該再在一起了。”
白可愣了一瞬,瞪大了眼睛,難以置信問:“你說什麼?!”
“可可”,左饕頓了頓,還是照舊叫他,“明知是假的,怎麼還能繼續?”
“假的?”
左饕微蹙眉頭,“我被你外公催眠了,不是嗎?如果是現在的我,不會那麼做。”
白可大怒,上前一步薅住左饕的脖領子,“不會怎麼做?我外公讓你好好對我、關心我、保護我,讓你上我了嗎?!”
左饕任他扯著,垂著眼睛看他,語氣低沉地說:“感情本來就是很複雜的,我把你看得極重,也難免產生錯覺,所以也會有性/欲和佔有慾。”
白可又快哭了,灑然鬆手,憋了半天才點頭說:“好,好,錯覺。”
左饕的心臟一陣痠痛,但還是硬生生冷下臉說:“除了催眠這件事,許老先生一直待我不薄,給我吃給我穿、還給我找老師和教官,所以我不想追究。如今你大仇得報,不再需要人保護,我也算是不負所托。我希望可以有自己的生活。”這一番話說完,左饕有一種自虐的快/感。
白可已經無法維持鎮定,顫聲問:“你所謂的你自己的生活裡面,沒有我?”
左饕無奈,“可可,我甚至搞不懂你為什麼還要執著於我。你那麼優秀,什麼樣的人找不到?”
白可咬住下唇,眼尾挑得極高,“因為我離不開你。我愛你。”
“其實你不是離不開我,我想你也不愛我,你只是習慣了我的存在。你應該給你自己一個機會,找一個更適合你的人。如果你願意,我們還是朋友。”
白可開始哇哇大哭。
左饕面無表情地手忙腳亂,“別、別……”
牛導晃晃悠悠地過去,“唷,果然長本事了,忠犬都會鬧革命了!”
左饕本來想給白可擦擦眼淚,這時候也不好意思動手動腳了,面癱臉說:“你好好想一想。”然後灰溜溜縮頭走了。
白可哭得直抽抽,“讓您,見笑了。”
“嗨,這有什麼好笑的”,牛導拉著白可的胳膊,把他領到更遠處,“你跟那慫怎麼了?”
白可眼淚嘩嘩地,“左饕哥哥他變了!”
牛導:“……我也覺得他好像有什麼地方不一樣了。”
白可:“他不愛我了!”
牛導:“……請你有一點影帝的自覺。”
白可:“我被拋棄了!”
牛導:“這個始亂終棄的臭小子!……那什麼,你倆就分手了唄?”
白可一甩鼻涕,“想分手?門兒都沒有!”
牛導:“有種!那你打算怎麼辦?”
白可稍稍平靜,“您喜歡喝什麼?下次我一起帶過來。”
牛導大喜,“白酒!我喜歡喝白酒!”
御用場記不知什麼時候在他背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