意的樣子。路邊覺得跟這種人生贏家探討迷茫的未來好像有點聊不到一起,於是塔拉著拖鞋打算出去溜達溜達。
七月的末的北京,即使深夜也涼快不下來,衚衕裡很安靜,好像連樹上的蟬都已經睡覺了。
衚衕口的燒烤攤子生意一直很好,燈光照亮了半條街,喝酒的聊天的談人生理想的說詩詞歌賦的後半夜也不會散去,路邊打了個哏兒,翻上來的全是滷煮味兒,頓時覺得熱鬧的人群也無法點亮他漆黑的夜晚了。
“誒誒誒,這誰的車啊。”看攤兒的大姐從屋裡出來,見旁邊停了輛車,有點不樂意了,“就這麼窄個衚衕還開車進來,這出出進進的也不怕給颳了。”
大姐嗓門很大,引得其他人也朝那邊看。
“開悍馬來擼串?有點意思。”
“這技術,能給開進來就不錯。”
“反正挺他媽牛逼的。”
一群人議論紛紛,覺得這種能深入人民群眾業餘生活的有錢人已經不多見了,當然還有一部分表示這種行為不能理解。
“大姐,我的。”旁邊一桌站起來一個青年,一邊朝外走一邊摸自己褲兜,“結個賬,我這就開走。”
“好嘞。”
路邊看見那個人的時候就覺得要壞事兒,當他打算轉身離開的時候,那個人正好回頭面向了他。
如果不是兩個人已經陌路,到真有點一眼萬年的意思。
商曄。
“呃……我……”路邊有點手足無措,想著既然碰見了,就打個招呼吧,可結結巴巴了半天也沒說出什麼來。反倒是商曄,朝他很自然的笑了笑,然後擦肩而過,然後開鎖上車,然後絕塵而去。
一系列動作行雲流水沒有一絲偏差。
路邊低頭自嘲的笑笑,也是啊,本來就沒什麼關係了,不就是陌生人麼,也沒必要打招呼。
不過還真是陌生的可以啊。
忽然遇到了商曄叫路邊完全沒有了散步的興致,回去之後洗了個澡躺在床上打算夢周公,可是翻來覆去怎麼也睡不著,一閉眼就看見商曄朝他笑,下一秒商曄的臉就開始變的猙獰,一直在質問為什麼這樣對他,聲音不大,可撕心裂肺的。
路邊睜著眼對著天花板發呆,試圖想點別的催眠自己,比如明天那個非主流妹子看到自己的圖案是什麼表情,今天門口槐樹下的大白貓沒有喂,自己喜歡的畫家新出了畫集可是沒錢買,商曄還是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