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到底怎麼了?
我躺在他的懷裡,看著西沉的紅日。真想就這麼一直躺在他的懷裡,直到生命如紅日一樣沉入海中。
海鳥從頭頂飛過,老大不知道觸及到什麼樣的感情,竟然哼起了前年流行的那首珊瑚海。
“海鳥和魚相愛,只是一場意外。”
臉紅耳赤的尷尬
23。
暑假在彈指一瞬間就過去了,彷彿從那個下午的夢中清醒過來時,就發現自己正好跨進高中的校門。
我看著蓋過頭頂的大榕樹,這場景真覺得親切,一直期盼的高中生活,這就要開始了啊。
“喂,文藝小青年,又杵在這四十五度角仰望天空詩興大發嗎?”
一直鹹豬手從後面伸過來,停在我的肩膀上。
我扭過頭去仰起來看看站在我身後的安景翔,突然發現這個傢伙暑假跟打了激素似的躥個子,而我的身高似乎自從上初三後就停止增長,所以現在他已經比我要高出大半顆頭。
在開學那天,他再一次以他引以為傲的身高和長相秒殺萬千少女。把生活用品搬到宿舍的時候竟然有學姐上來要幫身高一米八身材壯碩的他提東西而把我晾在身後。
當然,我這麼說並不是要女生來幫我提東西,作為漢子,我怎麼能像安景翔那樣理所當然地把一個旅行包交給那個學姐。我只是想以此證明這人對人的差別怎麼能這麼大以及安景翔這個傢伙有多麼惡劣。
“想什麼呢親愛的。”他貼在我耳邊說。
“我KAO,你想讓我明早暴斃街頭見報嗎?”我推開他保持一臂距離。
安景翔整個人趴到了我的背上捏著嗓子撒嬌:“討厭,你不愛我了啦!”
“好了!你夠了啊!”我的額頭青筋暴起,恨不得把他綁成一個麻花系在樹上。
“哎,真沒情趣。”安景翔放開我,我頓時覺得四面八方射過來的冷光減弱了,“好煩啊,我和你居然不在一個班,不然就能換到你們宿舍裡去。”
我說你倒是放過我吧,鬼才要和你住在同一個宿舍。但其實我知道,在看到班級分配表的時候,內心還是有點失望。不過這樣也不錯,要是和他繼續在一個班級繼續在一個宿舍,那麼我的交友圈可能會永遠侷限在一個人身上了。
可是,這是什麼情況?
我剛從外面回來,就看到安景翔躺在我的床上,周圍圍著我們宿舍的幾個漢子,他們正對著一本不知道從哪兒弄來的雜誌“嘖嘖稱讚”。
安景翔這個傢伙現在和我們宿舍的人混得比我和他們還熟,個性開朗有講義氣的他到那兒都受人歡迎,而且“資源”豐富的他更是被人視為“最佳□”。在住校之前,我根本不知道這個傢伙有或者說看這麼多這種東西。這傢伙藏得夠深啊,虧得我還推心置腹的把他當做我的好朋友,知道現在才看清他的醜陋面目!
我往上面瞄了一眼,就看到限制級別的畫面:一個窮得衣不蔽體的貓耳蘿莉正對著畫面外的猥瑣大漢擺出撩人的姿勢。我把課本扔到床上,沒好氣地說:“安景翔你趕緊把口水擦擦,都流到書上快滴到我床單,弄髒了我可不放過你。”
“好了,我老婆回來了。”安景翔坐起來,把那本黃刊塞給他們,湊到我身邊,拿起我仍在床上的英語書翻起來,“你又在看這種沒營養的書了,現在可是在宿舍,還在看教科書,上面密密麻麻的蝌蚪看得我就頭疼。”
“到底是誰在看沒營養的書啊?”我不滿地駁斥。
“作為新時代身心俱健的有為青年,當然得看點生理科學類的書籍啦!”
“我覺得你是身心俱賤!”我在最後一個字上加強了語氣。
“叫你見識我有多賤!”我話剛說完,安景翔突然一把把我按到床上,慌亂之下,他的□蹭過我的大腿。
我心底一驚,那溫度異常質感異常的的東西不用看到也知道是什麼。
“你··· ···”我睜大了眼睛看著他,半天說不出話來。
他大概也意識到自己的異常,臉上的笑容有點尷尬,想了想放開了我。由於其他人都擠在一塊對著那本生理科學讀本意淫,就都沒有留意到這邊發生的小插曲。
安景翔朝他們看了看,然後湊到我耳邊小聲地說:“剛才看了那個還沒下去。”
我面紅耳赤,心想安景翔你就是一不折不扣的混蛋。不過我不打算把這個話茬繼續下去,因為我知道自己也變得有些不正常,剛才那樣曖昧的接觸,他呵到我脖子上的熱熱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