歡使用浴缸,而我也不愛用淋浴的。”忽略了君奕一臉“哎哎真不錯記得我的喜好看來值得獎勵”的神情,安塞爾望了望樊君奕,再望了望緣之,腳步緩滯了一秒,終是沒說什麼,往二樓走去,邊上樓邊說,“先洗完的那個等對方。”
樊君奕一把拉住了踩上臺階的他,給了他一個短暫的吻,手指擼了一把他額前的頭髮:“別洗著洗著靠浴池邊就睡著了,我衝個澡很快的,洗完上去找你,嗯?”
安塞爾微微點頭:“一上樓拐角的第一間。”說完他就慢吞吞的上樓去了。
樊君奕收回目光,跟著兩手插兜的緣之後面去了走廊盡頭的淋浴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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安塞爾來君家的次數寥寥無幾,做客的時間也不長,不過即使是這樣,君家的招待也是事無鉅細,從君非傾親自監督為他打造的伊甸別院,到這道場裡單獨闢出的只供他一人使用的浴室。君非傾知道安塞爾無聊的時候會到道場來打發打發時間,還特意為他配了把鑰匙,供他隨時使用。
高階的浴池,恆定的水溫。水流汩汩的拂過運動後疲憊而又鬆懈的身軀,愜意的闔著眼休息的安塞爾饒是仍犯了在泡澡時會不自覺睡著的壞習慣,頭緩緩的歪向一邊,無力的手臂滂浮在水中。
半睡半醒之間,他感覺到有一隻手,一隻男性的手,撫上他裸/露的肩頭,偏涼的指尖,微燙的掌心,遊移於肩頸,再順著肩臂的肌理,緩緩向下,逡巡遊離。
小睡的他其實意識並不是沉的很深,他有些在意起君非傾,卻未有想很多。君非傾的樣貌,在他不是很清晰的意識裡顯得模糊而又清楚,就像是刺進手指的一根仙人掌的小刺,雖沒有對此有過過多的注意,卻在此刻,攪動起他的思考,提示著他的存在感。
提醒著他,他一直在那裡。
安塞爾的思緒有些混濁紊亂,腦海中,早幾年前君非傾大病時期的清癯身姿與樊君奕時而桀驁,時而爽朗,時而溫情的表情交織著如同走馬燈一般迴圈往復的播放,越來越快,越來越扭曲,像瘋長的藤蔓,扭鬥糾纏在一起,分不清彼此。
在快完全被那如毒瘤似的漆黑藤蔓充斥殆盡的一剎那,安塞爾的睫毛顫了顫,從淺睡中轉醒過來。
視線還有些模糊不清,眼睛在眼皮底下微微轉動,安塞爾將身體往上抬了抬,沒有回頭的對站在身後的人啟語:“再等我五分——”
清冷薄涼的嗓音染著春雪初融的溫和,讓安塞爾立即睜開了半闔的眼:“再多十分鐘都沒有關係,慢慢洗就是了。”
君非傾的半截手指浸入水中,試了試水溫。溫度適宜,不過燙,也沒有涼。他撥了撥浴缸裡的水,浸在水裡的手指劃撥著,顯得有些漫不經心。
安塞爾坐起,上半身浮出水面,水珠流淌著劃過他的脖頸,聚集在鎖骨處,再緩緩的滑落,經過光滑的胸膛,蜿蜒至精悍的腰身,最終淹沒於清澈的池水之中,消失無蹤。
時間一分一秒的過去,同樣是話不多的二人沉默著,沉默著。
幾分鐘,也許是十幾分鍾以後,泡完澡的安塞爾站起身,在君非傾意味不明的注視中,旁若無人的踏出不小的浴池,赤/裸著令人賞心悅目的精悍身軀,走到一邊,取過乾淨的浴巾,圍在腰間。
君非傾閒閒的抱臂,觀賞著他的一舉一動,優美而又自然的姿態,同他的人一樣,無時無刻不在散發出難以抵擋的個人魅力,讓人不由自主的想要去靠近,去觸碰。想要了解的更多,更深入。
一點、一點、再一點。
在安塞爾拿毛巾擦拭泛著水汽的長髮時,君非傾踱步過來,肩膀輕微的靠在一旁的衣櫃上,毫不在意從安塞爾發尖滴落到他褲腳的水。
他指尖挑起一綹安塞爾鬢邊的長髮,送到自己的唇邊,神情虔誠的印下一吻,隨後,在安塞爾止住擦拭的動作,漠著一張五官深刻的臉望向他的時候,緩慢而又堅定的,如同進攻捕食一剎那之前的毒蛇,席捲著橫掃一切的霸道,揚起極富佔有慾的,張狂而又傲然的笑容,開口說道:“ 你知道的,這一次自見你的第一面起,我早就想這麼做了。”
他張開四指,鬆開握住的那綹淺金色的長髮,繼續說著:“你也清楚,我對你的想法,我要的是什麼。只不過你從未在意過,不曾去深究罷了。那都無所謂,你現在是明白的。那我接下來要做的,是什——”麼字渙散在君非傾的唇齒之間,他的手不知何時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