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分出精力插手一下這件事。
如果出了什麼事,他免不了的要來收拾局面。安塞爾不確定自己以目前如此受壓迫的情況之下,還能忍受的住與各個機關、政府官員打交道,以及,制止得了斯托克有可能因此而採取的一系列小事化大的圍剿行動。
光是想想,就讓他本來就已難忍的頭痛和眩暈感雪上又加了層霜。
舒曼與安塞爾商量之後,兩人達成了協議。醫院的事情舒曼會親自處理,安塞爾無需花工夫來調查這件事,抽派人手到舒曼醫院。舒曼懷疑陷害君非傾的人已經查到了蛛絲馬跡,安裝攝像監控的事情極有可能與之脫不了干係。
現今的萬全之策就是儘快的秘密的轉移君非傾。至於將君非傾安置於哪一處隱秘而又安全的地方,倒是安塞爾提出了一個絕好的隱蔽之所——他名下的,遠在瓦爾河的一座小古堡。遠離市區,清幽雅靜,無人打擾,適宜隱居以及,休養生息。
事後,Ryn大小姐曾經問起過安塞爾當時怎麼會想到要幫君非傾這個忙,騎著斯托克從中東帶回送給他的名馬小跑步溜鷹的少將大人拉了拉繩韁,緩了緩馬兒的步伐,認真的回憶了下,然後回道:我那個時候主要想的是正好藉此機會,從舒曼那裡得到一個月的病假單,去瓦爾河附近打幾場獵,放鬆放鬆身心。
Ryn在聽到安塞爾如此誠實的回答之後,禁不住愣了一下,隨後,露出一個“意料之外情理之中”的明瞭笑容。
這樣的真相,果然是帶著少將大人一貫超然脫俗的風格。
舒曼在叫接線員打了那一通內線電話後,和安塞爾一同走員工通道,來到了君非傾的病房。
進了病房,安塞爾只是徑直走到窗臺口,坐下,事不關己的欣賞窗外的風景,負責解釋說明的是舒曼。
醫生早已被遣退,Ryn留了下來。
四十分鐘過後,舒曼與君非傾達成了一致意見,先行告退,去著手處理攝像頭竊聽器的事去了。
一直面部表情放空,出神的望著窗外的安塞爾在Ryan喚了他兩次之後,才收回沒有焦距的視線,淡淡的回應了Ryn的問話,簡單的三言兩語之後,從窗臺上坐起身,就要告辭離開。
起立的動作快了些,安塞爾眼前一黑,頭痛像是一道劃裂腦海的閃電,帶著深入腦髓的刺痛一閃而過,強烈的眩暈感瞬間籠罩了他的雙目,眼前的場景像是壞掉的電視機一般閃現出越來越多的雪花,幾秒之後,歸於黑暗。
傳入耳畔最後的話語,是Ryn壓低了聲音的一聲驚呼,以及,躺坐在病床上的東方男子的一句“小心!”。
從昏沉中醒來的時候,安塞爾發現自己躺在雪白的病床上,大衣和軍帽被疊好放在了一邊,手背插上了針頭,吊瓶正往下一滴一滴的輸著液。
視線從貼著膠布的手往邊上看,身著一襲冰絲質地的便服的君非傾手支著下巴,似是非是的打量著他,薄涼的嘴角噙著似是而非的弧度。
床的另一邊,Ryn大小姐的聲音在他轉醒的一瞬間同時響起,聽在安塞爾的耳朵裡,像是隔了堵棉花牆般,模糊不清:“安塞爾你到底有幾個晚上沒有好好休息了?!看看你的黑眼圈,重的不用化妝都直接是煙燻妝的效果了。有頭痛的老毛病就要多注意別讓自己太累太緊。我剛給你掛了葡萄糖,你回去之後一定要好好的睡一覺……”
Ryn大小姐噼裡啪啦的說個不停,安塞爾有點頭疼的閉上眼睛繼續假寐,心裡默默的回道,我就是準備找你來開病假的。
君非傾瞥見安塞爾的微表情,意味不明的笑意加深了些許,連那雙清冷幽深的眼眸中,都染上了薄薄的清和的溫愉。
作者有話要說: 爆字數了。
在幾日連著電閃雷鳴瓢潑大雨之後,Lin君終於迎來了久違的陽光。
PS:關於世界名畫《乾草車》的介紹——“是英國畫家康斯坦布林創作成就的優秀代表,在其田園抒情風景畫中也是最富詩意的一幅。這幅作品是對地道的英國農村風光的描繪。作品在法國巴黎沙龍展出時,以其絢爛而渾厚的色彩,詩一般的情調和真實的描寫博得人們的讚賞。”——摘自《世界美術全集》
Lin君很是喜愛這幅畫,所以就將它放在了文中,感興趣的童鞋可以百度一下~
☆、番外一 非傾(下)
噠噠,噠噠,噠噠。
周身泛著白金□□澤的駿馬,以一種流暢而優美的小碎步,慢慢的行進在一條幽靜的林蔭道上。
小道兩旁的高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