們還很體貼的換成了美元。
“喂,是市立醫院嗎,”他說,“能幫我叫一下帕爾沃先生接一下電話嗎?就是在1142號房探病的那位棕發的高個男人……是這樣的,他是我的上司,昨天他和我說他今天上午會到市立醫院的一位朋友,我想詢問他一下,午餐他說要訂在哪家餐廳,我找不到記事本了……什麼?這太令人驚訝了!他怎麼樣了?我這就趕去!”
他陰沉著臉放下電話,帕爾沃沒死!他腦袋裡的鋼板讓他躲過了死神的召喚,見鬼,他應該給他補上一槍才對!現下他正在醫院裡躺著,被一堆警察看著,重傷但是還沒要命——不用多久他的教子們會還把他帶走!他不懷疑他會度過危險期,他擁有身為領袖卓越的意志力,但那對自己絕不是好事!
我就知道!衛森撓撓頭髮,那男人沒這麼容易死!他不會放過自己,肯定不會,他毫不懷疑這點。他嘆了口氣,坐在街邊的長凳上,伸直雙腿,他又回到了逃亡生涯,像很久以前一樣。
他摸摸口袋,他現在有三百美元和一把槍,一個叫做大衛·斯坦普的合法身份,一張女人一樣的臉和無縛雞之力的身手。他看到前面有個噴泉,他走過去背身把硬幣投進去,像很多次逃亡時看到噴泉時一樣許了個願——希望在逃亡的終點,他至少能有尊嚴的死去。
過激行為【10】
幾乎所有走進蘋果餐廳的人都要多看一眼那個坐在牆邊吃飯的人,世上有一種人上帝造來就是為這亂七八糟的地球增添亮色的,而這個人,無疑就是那種型別。
他有一頭黑綢般的長髮,柔順地披在纖瘦的肩膀上,秀美的面部線條和那蒼白膚色讓他有一種讓人心疼的楚楚可憐,剔透精美的雙眸覆在長長的睫毛下,寬大的深色牛仔外套襯得他更仿如瓷娃娃一般。
當事人衛森無精打采地吃著早餐,目前他還算安全,他的前任BOSS沒把他這張臉丟到黑道通緝令上,大約是覺得花大價錢追一個一看就是知道是“男寵”的傢伙不太體面,若說出實情又嫌太丟臉的關係。
他的全身現在仍泡在難以忍受的虛弱狀態中(當然比前幾天好些了,但仍不可忍受),走不了幾步就開始氣喘噓噓,他嘆了口氣,復健得一步一步來,但……
三個男人高大的身影擋住了光線。衛森不動聲色地眯起眼睛,那麼,他慢慢把叉上的食物送入口中,自嘲地撇撇嘴角,這是第幾次了呢?
一個男人不懷好意地緊貼著他坐下,另兩個走到對面,一人利落地跳過桌子,在他另一側坐定,把衛森擠在中間。坐在對面的男人看上去是老大,這會兒正志在必得地看著他。
那捕獵者般的眼神讓衛森不太舒服,他停下動作,抬眼看著對方,男人笑起來,“果然是隻漂亮的小貓,漂亮的可以忽略性別……”他拿起衛森手邊喝過的水,慢條斯理地抿了一口,色情地舔舔唇,“真甜,我很久沒嘗過這麼美味的貨色了。”
兩側的男人淫猥的笑起來,衛森感到他們的手分別按在他的雙膝上,正慢慢地把它們分開,這時下面有什麼碰觸到他的兩腿之間,挑逗而色情地,一次,再一次……
衛森右手的叉子以迅雷不及掩耳的速度刺進了對面閃著淫光的眼睛裡!接著它彷彿沒有插進來過一樣消失了,只留下一個血洞!下一瞬間,衛森雙腿一收,拿著餐具的兩手利落地向沙發上那對冒犯他的手插去!
短短几秒鐘,剛才平靜的座位上已是一片慘叫啜泣,男人抓著已經變成空洞的左眼,被疼痛追逐,無意識地慘叫。對面兩隻碰過衛森雙腿的手被分別被用刀叉死死釘進沙發,血肉被穿透,棉布浸成一片暗紅,其中一個上面還沾著個拖著血管的碩大眼球,像整人商店的玩具!
衛森利落地一手撐在桌上跳出來,一手抄起他的牛仔揹包,身上甚至沒沾到血跡。飯店的人驚恐地看著這怪異的一幕,一時沒有人追上他。
他媽的!見鬼!見鬼!衛森一邊快步離開,一邊狠狠地咒罵著,他這些天打發掉多少噁心的性騷擾了?他一路像蝸牛的粘液一樣留下數不清的麻煩,剛才那三個他本來不想招惹,可他媽的,見鬼的,那些男人衝他露出下流的表情,噁心兮兮地碰觸他的身體……
他根本控制不住怒氣,要他忍氣吞聲?除非他不是衛森!那打小就不是屬於他的特質——也許就是為了這個,他的麻煩從沒斷過,仇人多的可以繞地球好幾圈!
這個斯諾以前是怎麼過日子的?衛森不能容忍地想,整天就這麼沐浴在男人下流的目光下?以那小子的柔弱身手恐怕這一個星期足夠被販子轉手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