幾回了!
心中微微一凜,身後一輛汽車無聲地貼進他,緩緩行進——那是一輛黑色的寶馬,像是訂製的款式。衛森感到後坐上一道目光正籠罩在他那張該死的臉上,他嘆了口氣,轉過頭,該來躲不過,早點解決吧。
車裡是一個黑色短髮的男人,藍綠色眼睛,長相還頗端正,微笑的樣子像個富家公子般無害。“您好,”他開口,聲線柔和,“你剛才弄傷了我的部下。我猜他們是想把你抓來送給我,我有那麼點兒小愛好,大部分人都有些愛好,對嗎?”他微笑。
“你的愛好是指把一個男人抓回去,按在床上強姦嗎?”衛森抱著雙臂,冷冷看著他。
“偶爾會,如果他們不夠聽話。”男人說,頗有好感地看著這個長髮美人,後者敏銳地感覺到那雙看似溫柔眼神中深藏的殘忍冰冷。不是個易惹的角色,衛森想,如果這世界上分為獵物和捕獵者的話,他們都屬於後者,可是現在,自己卻被掛上了獵物的牌子——當然他們很快就會知道他不是。
對方有禮地自我介紹,“我是埃達·林加德,很高興遇到你,這真是難得的緣份。”
“排場不小。”衛森淡淡地說,他已經聽到四周汽車引擎的聲音。
林加德露出寵溺無奈的眼神——像在看一個已經到手寵物,讓衛森一陣惱怒!“小傢伙,在我自報姓名後你該自我介紹,雖然我已經知道你的名字了,在你旅館的登記簿上,你的筆跡很可愛。大衛,我喜歡盛大的捕獵活動,兇悍的獵物驚懼絕望的掙扎,最終的屈服,而你值得這一切。”
二十輛以及更多的車開始在周圍停下來,不計大量零散的老鼠。衛森沉吟一下,迅速做出判斷——我打不贏這麼多人——就算是在他身手健全的時候,上帝為人類設定的極限同樣適用於他,因為他並不是超人,單槍匹馬對不過軍隊式群毆。實際上林加德弄出這架式也是為了節儉——有常識的人看到一個軍隊都知道要識趣點投降。
殺手遊走於刀鋒邊緣的本能迅速啟動,心裡已經有數,衛森無害地微笑,“林加德先生,你太看得起我了,我為什麼要反抗,弄得自己渾身是傷再被抓住呢?”他說,順從地舉起雙手,示弱般露出腰間的槍,“看來今天您志在必得,這點情形我惦量得出來。我除了跟你們走,還有別的選擇嗎?”
林加德讚許地看著他,“我喜歡乖孩子。”他說,目光慢慢在他新捕獲物的身體上巡遊,衛森覺得自己在那肆無忌憚的色情目光下,彷彿赤身裸體撫摸著一樣,但他仍笑得不動聲色,這張新臉給了他絕佳的掩飾。
一個男人走過來,準備繳他的槍。
“你被調教過嗎?”林加德問。
男人的手握到衛森的槍上,然後抽出來,後者感到腰間一空,槍已經被拿走。在那可以迅速致人於死地的危險武器被搜繳後,所有的人不自然地鬆了口氣……
“是的。”衛森說,他的動作快得出奇,下一個剎那,他手裡已經多了一把槍!不是他自己的槍——是他身邊那個繳槍的、併為已經成功繳了對方的械而放鬆的林加德部下!他找定那個所有人放鬆的瞬間,極快地抽出了他的槍!
保險被開啟,黑洞洞的槍口對著林加德的腦袋——他不可能一個人對抗這麼多人,但不代表沒辦法,擒賊先擒王,他只要逮到林加德,不怕這些人不放行!
“出來。”衛森說,與此同時幾十個死亡的槍口對準了他單薄的身體,但那對他什麼也不是,林加德想,他看著對面那雙不動聲色的雙眼,儘管出現在這樣一個漂亮的男孩臉上十分不相稱,但那是真正亡命之徒的眼神!透著濃重的黑暗與血腥,那些亡命的、強悍的男人特有的冰冷與殘酷——不只對別人,也是對他自己。
他抬手阻止了部下的行動,這種人走投無路時絕對會毫不猶豫地開槍(不然他不會玩這種賭博),雖然那同時也幹掉了他自己。而在瞬間取得戰略上的勝利後,這個人的語氣一點變化也沒有,彷彿這理所當然,簡直有些深不可測……林加德推開車門走出來,大好的形勢卻瞬間被逆轉,這強悍的獵物讓他憤怒,卻又打心底感到興奮!
“下車。”衛森對司機說,後者在林加德的眼色下下了車,身後的槍頂了一下他的後背示意他進去。
他的每個動作都簡潔明瞭,卻帶著股被冷卻卻分量十足的殺氣——那是長期生活在危險及殺戮中的人才會有的毫不花哨、卻如死神般直奔重點的簡潔!若是平時,對強悍的小貓林加德不介意偶爾展露一下他出色的身手,可現在……身後人明明手腳纖細,風一吹就倒的樣子,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