的不是光線而是雪末一樣,又或者溫暖和冰冷本就是同一種感覺,只是化學反應上的區別罷了。所以這會兒他的感覺——雖然太冷——可確實是他曾一直以來感受到的那種“溫暖”。這想法讓他有些焦躁。
他無意識地伸屈了一下冰冷的手指,這時他轉過頭,注意到那個男人正在看他,接到丹尼的目光,對方露出一個溫柔幾乎有些靦腆的微笑,開口說話——他的英語有點南部口音,聽上去很柔軟,他的措詞很禮貌,幾乎有些害羞。
“您好,先生,我是米歇爾。”他說,丹尼有禮地點頭,“你好,我是丹尼。”他習慣性的回答——久到他都快忘卻的習慣。
“你知道,”米歇爾害羞地說,“我這種人不太擅長跟人搭話。”
丹尼揚眉,米歇爾用一種大約是羨慕地目光看著他,“但是有件事我一定想和您說,丹尼,我是多麼羨慕你(果然是羨慕,丹尼想),你就要達到我一生都在努力的目標了,你一定是個很好的人……”他溫柔地嘆了口氣,看著疑惑的丹尼,露出一個燦爛的微笑,“你就要自由了,丹尼。”
——路過的安德烈正聽到這句話,他意外地多看了一眼,丹尼有些茫然,但神色中更多的是陰鬱與不感興趣。
“他說自由?”他向身邊的德雷爾道,“他上次見到我時表情痛惜,說我和他同樣不幸,一時半會兒還不能達到他企望的那個自由。”
“因為禍害遺千年。”德雷爾說。旁邊的林亞斯問,“自由?他是說丹尼其實是冤枉的,上頭要翻案了嗎?”
“哦,”安德烈心不在焉地說,“一個嚴重妄想症加連續殺人狂的‘自由’多半沒那麼正常貼切。”
“那是什麼?”林亞斯一頭霧水地問。
“就是自由,自由,”德雷爾格格地笑起來,“就是偉大的自由嘛!”
傑森叼著一根菸,早些時間他大量抽菸是因為不適應這裡的氛圍,可現在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