上是總也平復不了的疼,在別人耳朵裡不過是茶餘飯後的的閒笑話;因此回憶到此就再無下文。蔣敬璋相信姥姥的話,他已經長大了,將來握在他自己手裡。熬到今年十一月份,蔣敬璋的行政管理專升本和飯店管理服務師資格證晉修,就都可以結業領證。辭職報告和簡歷早已準備好,他打算領到這兩個證,就跳去另外的酒店。
祁思源看完報表推了下眼鏡,看著坐在茶桌前默默泡茶的年輕人,越發有種慧眼識金的欣慰。四年的時間,祁思源算得上是手把手的教,把蔣敬璋教成了餐飲部獨當一面的後備力量。
“你們經理今早突然辭職了,不然也不至於誤了你的年假。秘書已經知會了人事部,按正常在崗給你記考勤;年假另選時間給你補,行嗎?”
“我能說不行麼!”蔣敬璋嚥了一口茶後笑道。“按假期加班算,我該拿1·5倍薪水,加班完畢可以繼續休假。可這麼一下子就成照常上班,再想填單子申請年假,又不知猴年馬月。”眼看著祁思源瞪起眼睛,忙拐了話題打岔“您剛說我們經理突然辭職?···出什麼事了?”
“在中餐廳包房裡玩陰陽十八摸,被我和保衛部、工程部抓個正著,誰還能替他蓋得住那張大臉?再不走的話,還不定抖擻出什麼破鞋爛襪子的騷事兒。”祁思源摘下眼鏡捏了捏太陽穴。聽見茶桌那裡響起低低的笑聲。
“毒蛇齧指壯士斷腕吶!”——“哼!癩狗扶不上牆,累死抽狗的。去年夏天他鑽到客房部去把妹子,卻對媳婦撒謊說是我留下他值夜班。他媳婦第二天一早送報表過來時,就找我核實,我張口結舌的替他圓謊。事後丫居然大言不慚,從行政總廚求來一瓶酒給我··”最後的髒字咬在牙後,沒容許鑽出來。
“黃大廚那存的酒可是貨真價實的···”一個塑膠球打在蔣敬璋肩上,將剩下的話變成一串清脆的笑聲。貨真價實的舒筋通絡、益腎壯陽;兩粒偉哥調成水不見得有一杯酒的效力猛。但問題在於祁思源早就離婚了,補得氣沖牛斗的找誰瀉火去。
覺出背後有風迫近,轉而一雙大手按在兩肩上,一股痠麻直通兩臂,蔣敬璋立即改口:“罷了罷了,祁總您先冷靜。我剛進門時讓宴會廳的人員一小時之後開會,您還有指示的話,正好第一時間傳達下去。”——祁思源鬆手在對面落座,朝衣架上的功夫動了下頭:“到裡面試下工服,不合適的話還能儘快改。過一會兒,一起去宴會廳。先和總廚碰個面。”
換上工服跟在祁思源身後,一路到餐飲部,蔣敬璋的風姿惹來此起彼伏的驚豔讚歎聲。無形中也令祁思源暗自有‘我家有子初長成’的驕傲。早在幾年前,就不止一個行政部的小秘書,拿著港臺影星霍建華的寫真畫報給祁總看,問像不像這個妖孽帥哥。祁總糊弄說他沒時間追星,更不看那些裝逼電視劇。即使如此仍舊擋不住各部門小女生,閃著星星眼跑到宴會廳去看美人凝思。
領班夏童正帶著何陽等員工擺臺、查點物品,一眼見到飯店老總和新晉升的蔣敬璋,脫口叫了聲:“OH;MY GOD!真酷斃了!”隨即改口:“祁總好,蔣SIR好!”
蔣敬璋笑了一下,略提聲音招呼眾人上前:“今晚董事局宴會,之後又是一檔高規格的宴會,不僅是餐飲部,祁總對這兩場宴會也是非常重視,下面先請祁總給大家講話。”
戰前動員對於祁思源來講是手到擒來的事,幾分鐘就把一群年輕人說得打了雞血一般激動。
動員講話之後,祁思源又領著蔣敬璋轉至西餐廳,會同行政總廚及中西餐總廚開會,確定餐單、酒水、及檯面裝飾。行政總廚是香港人,西餐大廚是法國人,另有一位江淮大廚,一位川菜大廚。
董事局宴會雖然定下西餐口味,但董事成員中有不慣西餐口味的,因此必定要其他幾個餐廳一起應對餐飲接待。
祁思源從隨身資料夾中取出五份名單備註,蔣敬璋不用說便接過來分發給幾位大廚。“名單上列舉了本次列席的董事局成員,姓名、照片、下面特別加註了每個人的口味偏好、禁忌習慣,各位大廚的秘書務必記牢及時提示,決不能出錯。小蔣,尤其是你,可以說是‘火線入黨’的,你這裡誰敢出在服務環節上出差錯,格殺勿論。這個權利我給你,但也同樣針對你。”
跟在祁思源後面亦步亦趨的轉過所有餐廳之後,蔣敬璋正想會宴會廳,又被祁思源叫住。
一直跟著走到酒店外面的露天花園旁,祁思源示意立在那裡的門童離開,才轉過身正對著蔣敬璋開口:“小蔣,你是我一手帶出來的。這次又碰巧遇到這個機會。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