蔣敬璋繼續刷著牙,兩眼看著少爺等著聽緣故。陳佳耀笑笑說道:“就是我爸在國內的保險金領取之後,除給咱家仨人買了意外險之後,還剩點錢想直接轉到你戶頭裡。你要是真的幹著不舒心,這點錢基本上夠給你換一兩年自由的。”
狐狸漱了口擦了把臉,走近環住少爺,擁著他一起回到臥室。摟著少爺一起鑽進被窩,感覺少爺手腳冰涼應該是晾了很久。“我倒覺得可以不要假身份。把東西交給王靖玖,你就直接和律師回加拿大。師父去學校了,我這兩天在酒店等董事長回來,做下一步指派;派到曲阜是八九不離十了。你回那邊照看孩子,我在這邊幫你看下風向。錢你留著吧,我眼前用不上。”——“剛結婚就鬧兩地分居,我不甘心。”少爺哼哼唧唧的鑽進狐狸懷裡,隨即忍無可忍的追查起狐狸腰上的新傷。
蔣敬璋自然不能說實話,變換角色謊稱,是行政部的女孩子在出國前就追他。今晚見他手上戴了婚戒,悲憤交加的喝大了,然後就不上來不分位置咬了一口,要讓他回來不好交代。少爺聽了將信將疑,賭氣的張開四肢將狐狸夾手夾腳捆在懷裡。
次日下午陳佳耀回來時顯得有些氣急敗壞。他告訴蔣敬璋,保險箱裡只有一套出入賬明細賬本;此外還有指定由陳佳耀繼承的財物。幸虧外資銀行有‘謝絕非遺產受益人在場’的行規,不然被王靖玖發現還真不好辦。他已把財物分成兩個賬戶,繼續存在銀行保險箱裡。
“還應該有一份名單,是和其他證據分開放的。”陳佳耀抬頭看著天花板,仔細回憶半晌又忽然問:“去年年底我放在你這兒一捆雜誌還有嗎?”
蔣敬璋拉著他進了書房,很快在箱頂書堆裡翻出了雜誌捆。解開繩子攤開雜誌,翻出一箇舊影集。在影集夾頁間找到個軟皮本子。翻開軟皮本子,紙頁上逐行清楚記錄著:姓甚名誰、年月日、送錢額度方式及銀行賬號。
蔣敬璋和陳佳耀僅看了幾頁,都有後背發冷的感覺,上面有幾個‘名字’現在已經是市級甚至中央部門行走了。這樣東西一旦爆開必要引發風起雲湧。何況東西交出去能否成為呈堂證供都難說,是否會在初級就憑空消失就更說不定。若落在名單裡某個人手裡,對陳佳耀就是殺身之禍。即使做最好打算,這股風真能提前剎住,後期最多推出幾個替罪羊,讓事件不了了之。
“佳耀,趁事情一時還沒捅破,你無論如何要趕快走。事情如果平息,到時可以由國內的陳家親戚,用申請解凍遺產來試探動向。”蔣敬璋捆紮好雜誌塞回箱頂,跳下凳子後,被陳佳耀從後背抱住。“這個名單你也不要拿,謹防有人在你行李上做手腳。我會想個穩妥辦法處理。從今以後不要對任何人承認,你知道或看到有這東西。”
“那豈不是把你推到刀刃前?”——“以國內當前法律而言,我最多算是你的同居男友。稍微有點腦子的人,也不會把關係身家性命的物件,交在一個局外人手上。殃及無辜罪過不是那麼輕易擺平的。”
面臨再度分別前夜,少爺摟緊狐狸附耳說:“我為你另開戶頭存了錢。遇到需要大筆破財的事,就到我去那家銀行裡去取。密碼是‘陳佳耀愛蔣敬璋’名字是拼音,‘愛’用英文,字尾數字結婚年月日。”
兩天後,蔣敬璋再次拎起行李箱和陸龜飼養箱,坐進酒店開往曲阜的班車。同車的同事只道他愛玩這類好養的活物,並不知他玩個‘燈下黑’,把名單考進儲存卡,原件藏進陸龜水箱蓋夾層裡。
快出市區時手機上接到報平安簡訊;上高速時又有影片過來。開啟看是陳佳耀抱著一個嬰兒,對著鏡頭說:“璋璋你看,這是咱們兒子—扣扣,英文名丹尼爾,中文名字等你來取,中英文都是姓咱倆的姓。璋璋,我還沒和你好夠,把你一個人留下···苦了你了。”——蔣敬璋回了簡訊:你能安全,我便穩妥。
一行人當天下午時到達了分店。蔣敬璋把行李放在商住兩用的辦公室裡,就直接去向正在分店坐鎮的沈赫筠跟前報到。
兩人落座略加寒暄,沈赫筠就直奔主題,將目前分店的經營運作大致分述了一下。探討半個多小時後,沈赫筠讓蔣敬璋回辦公室換工服,將親自領他出席一個經理層級夕會。他解釋說:這是祁思源臨走時特別關照過的。
對於年方26歲的總經理來講,名正方能言順,職務權力明確才可致呼而有諾言出有果。祁思源特地等在總店,利用告別酒會向所有下屬暗示了傳位給徒弟;沈赫筠則受其委託,在分店動作分明的扶蔣敬璋入座。
祁思源此番職務調動,其徹底性直比金盆洗手,其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