做了技術顧問;也不過是沒人顧也沒人問的角色。眼下劇團實行單獨核算,誰有門路跑到贊助,就跟著誰挑樑上戲。次一等的拉大旗作虎皮,學著當初模樣送戲下鄉,慘淡經營掙名頭。剩下架子放不下架子的人,跑不了龍套就辦了停薪留職各尋門路。青衣師姐去年沒掙下梅花獎,曾數次登門拜山,希冀著找同派師弟搭架子排戲,最主要還是想著從蔣敬璋這摳點贊助款,但都吃了閉門羹。
蔣敬璋感慨說,幸虧當前師父看的緊,沒放他回去唱戲。否則到今天,就真能慘得連買雞的錢都摸不出來。
且悲且喜正說得熱鬧,蔣敬璋的手機響起震動,是邵明遠的號碼。他向顧三元知會一聲接起電話,只聽那邊急火火的問道“小蔣,出了點亂子,你師父來了,你快回前樓一趟,我見面跟你說。”
蔣敬璋應聲掛了電話,隨後問顧三元若時間充裕,他把工程部總監請過來,讓他們再看看其他可開發之處。顧三元說回去先聯絡好哥們過來看位置,到時可以一起碰面說話。隨後鑽進自己的路虎一溜煙走了。
蔣敬璋轉身趕快往前樓走,在員工通道入口見到了邵明遠。
兩下見面就直奔主題,邵明遠扔了手上少半截煙,扇著煙霧開言。“許秘書出面訂餐安排在餐廳,你師父請手下人吃飯。定好是成本價打五折,提司機費和禮品。江籍那傻逼臭顯擺,聽吃飯的人逗兩句,覺得自己有多大臉,就另外改了選單。司機餐跑了單還把禮品都拿走了。結賬時主餐那邊有人拿出自己的金卡給服務員,打折之後還結了八千多。餐廳領班把責任推在服務員身上,說沒聽說過一起結賬的事。江籍那邊正跑上跑下的聯絡許秘書,找司機要回拿走的東西。你師父剛給我打電話說沒帶銀行卡,已經通知秘書過來結賬。主人客人都鬧得挺沒面子的,你師父臉都灰了。”
蔣敬璋罵了聲fuck,捂著臉搓了幾下,抖擻精神隨想隨說:“行,我去一下,您和新樓健身娛樂中心那邊打好招呼,安排幾個嘴嚴的服務;我想辦法把人哄過去。”
推門走進酒店主樓,蔣敬璋先用冷水洗了把臉,隨後整理了領帶衣襟,快步直朝餐廳包間過來。到挑臺時,可以看到江籍正熱鍋螞蟻般東張西望著。再至餐廳,餐廳經理正在低聲喝斥服務員,警告她如果這件事解決不了,不但要她包賠所有消費,還要填單子。
蔣敬璋皺著眉頭喝住經理:“服務出現差錯不先找自己責任,倒先急著拉人墊背;還在大庭廣眾之下,緊怕著別人不知道這點光彩事?!讓服務員到辦公室去等候處理,你去讓江籍也回辦公室。別在大堂丟人現眼。”
亦步亦趨走到包房前,蔣敬璋也暗暗提了口氣,推門邁進的瞬間,他一臉的欣喜鼓舞,徑直走到祁思源跟前。“師父您什麼時候來的,要不是邵哥給我信兒,差點和您擦肩錯過了。事情我都知道了,一會兒讓他們把賬改過來由我簽單就行。您難得回來,全當給我個孝敬機會吧。這邊您要是用好了也別急著就忙工作。新樓的娛樂設施已經除錯好,請您幾位朋友去試試玩兩把,順便給我們提提建議,有助於改進麼。您放心,那邊關照好了。”
祁思源還沒等開口,所有的話就被徒弟搶光了。不覺間噗嗤一聲笑出來,心頭所有窩囊係數放空。他朝周圍幾人擺擺手佈置道:“我不喜歡擺弄那些玩意兒,你們去活動活動吧;也給我這小徒弟點面子。以後還要你們多看著點,他畢竟還年輕,得有人及時提點、指正他。”
同來的客人們聞聽上司這般介紹,豈有不明之理。紛紛暢快表示道:領導明確貼了標籤的,我們肯定是分外仔細的照看著。剛才的差錯,就彷彿是煮餃子改成鍋貼,都不算個事兒。隨即嘻嘻哈哈招呼服務小姐引路,鬨笑著朝電梯去了。
直至所有人鑽進電梯,祁思源才回過身。見蔣敬璋快速簽了單,又取過他的外套跟過來。
祁思源對徒弟的應變很滿意,他要過賬單看了,上面的簽字蓋住了結算數,但翻過來無碳複寫還是可以顯出價位。“孝敬就不必了。那幾個人是我手下的,不用管他們。新樓那邊消費讓他們報個實價,再和秘書商量給備出幾份禮物,所需費結算個數稍後讓秘書一塊結了。公事公辦照顧一下影響就行。這事就到此了結。你什麼時候回來的?”
蔣敬璋收回賬單轉手拍在江籍手裡,揮手讓他躲開。依舊笑容靚麗的對師父答話:“隆董車禍舊傷,要陽曆年底動手術取出鋼板,我看完交接儀式就回來了。幸不辱命,旁邊那塊地也拿到了,加在一起基本把當初工本投資和辛苦錢都要回來了。老董感慨說,這次事情圓滿解決全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