仗您事先打下基礎好。”
祁思源伸手拿過外套,兩眼一瞬不瞬的盯著徒弟:“半年沒見···也沒見你胖起來。”——蔣敬璋搖頭勉強一笑所答非所問:“這不是說話地方,到您的辦公室坐坐吧。行政部都搬去新樓,留下了您用過的這間,我用作餐飲部辦公室。”
踏進熟悉的門口,祁思源環視四外不禁鼻酸,辦公室所有陳設都沒變。剎那間恍如還是幾年前,領著小狐狸一路拍打逗貧,巡視過領地;回到辦公室並排坐在沙發上,聽到耳邊賴唧唧的說:西乎,我想吃炸雞排。
“姓江那二貨不是個幹事衙役,就這個機會打發他滾蛋,省得敗事有餘的添膈應。”——“好,我明天部經理會後就辦。”
蔣敬璋應聲畢,就轉話題聊起了別的。他剛得了一盒母樹產的大紅袍,是僧人手工炒制的。因為稀有且量小,又不好意思當轉手禮物孝敬師父,所以一直存著想等見面時送到手上。祁思源讓稍後交給秘書,就留在公寓套房裡不往外拿了。如今在外人面前,衣食用度都不好搞得太張揚;可迴轉自家地盤,私下裡的口味別人就管不著。
繞到辦公桌前,晃動滑鼠,電腦桌面上跳出刺眼的照片,是蔣敬璋抱著兒子的自拍照。
“你有孩子了,跟誰生的?”祁思源自己都能品出問話中的酸味。——蔣敬璋往礦泉壺加水通電,轉而又取出茶盒,捻起木夾取出兩撮茶捆兒放入玻璃杯。“我不可能做形婚,今後更不會再結婚。但身為長房延續血脈的責任又不能推卸,就做了代孕。”
刷拉拉斟上熱水,玻璃杯中茶捆應水而開,隨即紛紛揚揚飛散出花碎,如微型的玉蝴蝶閃動粉翅翩翩起舞。“哦,不太像你。”——“男孩小時候都不太隨父親,過幾年就好了。”
祁思源唸叨了一聲“不見得”,就趨近身形,動作強硬的將之扳直身形摟進懷抱。“你這小東西,真讓我心疼到要死呀。”——蔣敬璋直覺捆住他的兩條臂膀越箍越緊,簡直要把他勒斷氣,吹進他後頸的氣息越來越燙,越喘越急;迫得他不的不導著氣告饒:“師父,您鬆開···別這樣。我一會還得下樓見人···下早班得去我媽那裡接孩子。”
“不許,給你媽打電話,說你有事不回家,然後跟我走。敢不聽話,我就把請勿打擾的牌子掛出去。”半晌沒等到蔣敬璋的應答,祁思源頭一歪毫不客氣的就往徒弟脖子上啃了一口。——繼而如願聽到徒弟痛叫一聲服軟道:“我打,您得讓我伸出手才行啊。”
祁思源才沒那麼傻,兩手一撥一轉,只把蔣敬璋撥轉方向,背對著他卻依然裹在臂彎中。蔣敬璋無奈的夠到案上座機,撥了幾個鍵,是打給宋振中的。他說自己可能又感冒了,稍後去醫務室拿點藥,怕傳染給孩子和母親,今晚他先不去接扣扣。
在細細嘗過久違的口唇味道後,祁思源明顯覺得下面已經硬的不行了。他嗅著徒弟髮絲間的清香味,音色低啞的說:“跟我一起下樓,你去餐廳支應一聲,把事情延後處理。別耍花招,我在大門外的車裡等你。”
在樓下車裡等候時,祁思源給顧三元打了電話,託他關照顧家小俊幫個小忙,蔣家小爺兒倆在三院都有醫療資訊存檔,他要小俊幫做個DNA對比。
坐進車裡之後,蔣敬璋才反應過來又被操蛋師父蒙了。“不是,您要帶我去哪兒?”——祁思源熟練地換擋加油門,隨手落下中控鎖“帶你去看病,你那失眠的毛病不是加重了嗎。”
“誰跟您說的?”——祁思源哈哈笑道:“還用別人說,自己照照鏡子。瞧你現在這模樣兒,小熊貓兒都比你肉多。我養的狐狸可不是瘦肉型的。”
蔣敬璋撥弄著捆在胸前的安全帶,支支吾吾的辯解:“其實吧,失眠的毛病到不常犯,就最近幾個月做夢太多。總是···見到···”——“沒關係,有什麼摘解不開的話或委屈,都跟為師說說。咱倆好長時間沒能坐下來好好說話。總是夢見陳佳耀,對吧?”
沒想到師父居然上來一刀就挑破了心裡的血泡,蔣敬璋疼得說不出話來,歪著頭靠在頭枕上,一點點的緩著那股勁兒。“師父,您···還這麼操蛋啊!沒錯,我是總夢見陳佳耀,他活著時候,我倆在一起的每一天每件事,跟放電影似的。
昨晚上夢裡,我問他‘如果我工作合同滿了,我陪你回加拿大好不好?’——他就笑著搖頭說‘你別哄我了,到時候你準有什麼迫不得已的藉口,磨著我跟你留下來’。
我說,‘這回不會了,我想咱倆從談戀愛開始,我想放下一切···學著···用我真心學著愛你。’——他